與此同時,非晚聞到了隱隱約約的血腥味,以及走廊不遠處傳來的吵鬧人聲。
非晚微怔,在月光的照耀下,桌面上的鏡子倒映出男人蒼白的臉來。
這是一張極為眼熟的俊美面孔,
竟然是……非晚早先出站時看到的那人。
黎清?
不對,不是黎清。
黎清一介文人,怎麼可能會以這種方式突然出現在這裡。
男人深灰西裝上的血跡已然凝固,即使受了傷,握槍的手卻穩得可怕。
“勞煩姑娘替我掩護。”
他低沉的嗓音從耳畔傳來,若是換了旁人,恐怕早就嚇得六神無主。
男人似乎也這麼認為非晚會如此,只是眼前美麗的女子一改嬌弱模樣,趁其不備反扣住身側人的手腕。
非晚輕輕點了幾下,
男人瞳孔微縮,想要縮回手,卻不能如願,整條手臂瞬間麻痺。
剎那間,他明白了一切。
他竟然被眼前的小白兔點穴了。
“求求我,我就幫你。”
非晚拽住他的領帶,歪了歪頭,唇角微彎。
她平生最討厭旁人威脅自己。
雖然是個美人,但是突然闖入旁人房間,這一點都不懂禮貌。
男人眸子暗了暗,但遲遲未開口。
眼見著時間流逝,非晚將這逗弄心思歇了幾分,正要給他解開,下一刻卻猝不及防地跌入那人懷中。
非晚扯著他的領帶,抬起頭卻落入了一雙帶笑的眼眸。
他俯了俯身,呼吸擦過少女的耳垂,嗓音繾綣。
“求你,幫幫我。”
他的言語之中雖然遂了非晚的意,只是他分明自己解了穴,還要這麼說,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非晚這才意識到,
她……反過來……被人逗了!
非晚來不及惱怒,腳步聲卻逐漸逼近。
在黑暗之中,身旁的人反應卻比她還快,將門開了一些縫,便抱著她躲進浴室。
無需任何言語,非晚便明白了他的用意,她抬手將水龍頭開到最大,沖淡了空氣中的血腥味。
非晚仰起頭,卻是毫不猶豫地咬上了男人的喉結。
……
警察破門而入時,男人正將她抵在淌水的浴缸邊緣。
溼透的白襯衫透出男人的肌肉,與少女的身姿糾纏在一起,顯然一副旖旎的景象。
看到來人,少女尖叫了幾聲,臉上露出幾分慌亂。
面對這般情景,搜尋的警察也慌了神。
遠江大飯店住的多是身世顯赫的人,飯店的背後老闆是洋人,他們如果因此驚擾了飯店的客人,恐怕會給警署惹來麻煩。
更何況眼前的這對男女並未對他們設防,也不太可能是他們要找的人。
警察連忙道歉說明來意,在屋外翻找幾番無果後便離開了。
趁著危機解除,非晚關上門,轉身卻對上了一雙滿是探究的眼眸。
在亂世裡,一個女子有著這般的反應速度,很不尋常。
非晚卻踢翻了髒衣簍,方才藏起的西裝滾落了出來。
隨之而來的是,檔案袋的一角從內袋露出。
上面隱約寫著幾個字。
而那幾個字,對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而言,卻是再為熟悉不過。
非晚眨了眨眼,笑道,
“能搞到這種東西的人,竟然沒有人接應?”
:()當滿級大佬拿了快穿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