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在宮中閒逛著,惜弱聽到了不遠處玉蘭林中傳來的動靜,她一臉警惕地擋在了非晚面前。
“公主,小心為上,以免又出現上次的狀況。”
自從非晚在百花宴受傷後,如若不是非晚特意吩咐不用她跟著,她都是寸步不離。
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時間擋在她身前。
非晚看她這般小心謹慎的模樣,啞然失笑。
如今在宮中,能夠相信的人,也就只有惜弱了。
只是這動靜……
非晚若有所思,她讓惜弱站遠一些替她守著,進而孤身一人踏入了這玉蘭花林。
非晚撥開玉蘭花枝,她看到了蕭越。
蕭越凝眸,喉結因為緊張而滑動了一下。
“你是一直在找我嗎?才會知道我在這裡等你?”
面對男人期盼的目光,非晚驚訝地“咦”了一聲,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明知故問,
鳳儀宮守衛重重,在蕭衡如此針對蕭越的情況下,蕭越自然不可能冒險去宮內找他,只能在這裡等著她。
這是蕭越等的第一天,很幸運,他等到了非晚。
這讓蕭越不禁猜想,是不是非晚這些天一直在找他,希望他能夠答應。
倘若她不是對他有情,怎麼會偏偏挑中了他?
而如今……怎麼會又在第一天的時候就找到了他?
蕭越原本有些失落,想到這些就全部釋然了。
“只要是你,我答應你之前所說的一切。”
他的聲音溫和,亦如當初非晚身為南晚姑娘時得到他的溫柔以待。
這一句“只要是你”,更顯深情。
就好像……僅僅是因為非晚。
非晚看了他一眼,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心裡隱隱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非晚自認為自己沒有這麼大的魅力,蕭越早晚會答應。
唯有利益才能讓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只依靠情感隨時都有可能背叛,但是有這層情感可以讓心底的防線更快被攻破。
沒有南晚的這個身份與他結識,她不會這麼快讓蕭越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我若成功,你的地位不會變。”
蕭越接下來的這一番話,非晚總算知道自己認為怪異之處在哪裡了。
不是感動,而是讓非晚思考……
她是不是讓蕭越誤會了什麼?
他哪怕對她殘留愛意,但是也得是摻雜著仇恨。
現在……怎麼只剩下了情?
少女的沉默讓蕭越以為眼前之人仍舊心存顧慮,他連忙提起另一事:“關於南清清,我欲逐她出府,可她是御賜之人……”
此言是蕭越讓非晚放心,他不會移情。
只是……非晚本就對他無情,又何來擔憂一說?
然而看蕭越欲言又止,非晚沒有斷然拒絕,她面上不動聲色,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她使計讓我不得不與她有了肌膚之親,雖其如此,待其誕下子嗣,去母留子未嘗不可。”
他即使再為厭惡南清清,念及腹中骨肉也不會痛下殺手。
很好的一個理由。
非晚留意到的“不得不”,只覺可笑,難道南清清還能綁了他不成?
蕭越這番表現才讓非晚鬆了一口氣,不是為了情應下此事,只是用愛意當幌子,虛情假意的背後更多是為了利益。
這說明不是戀愛腦,篡位能成。
至於其他的,非晚又不是要與他在一起,先騙到再說,他往後如何都與非晚無關。
非晚略微頷首,故作冷淡模樣,緩緩開口:“可以。”
:()當滿級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