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她藏的很深,哪怕是提供了線索,我們的人也很難找到。”
“這確實有些難辦了……”
非晚低頭思慮了片刻,又將桌上的棋局中的一子推了過去,“但孤有個方法可以一試。”
梧桐不解,
“什麼……?”
非晚手指在桌上比劃了一下,
“梧桐,取紙筆來。”
非晚在紙上寫了幾句話,遞給梧桐:“替孤交給丞相。”
……
這段時間非晚都是悄悄派人與顧若昭聯絡,一想到什麼就會寫在紙上讓人傳遞,與他共同商議。
只不過非晚不僅僅在忙這些,更多精力放在鳳瑾臨的事上。
有了凌蕪的配合,鳳瑾臨現今正得意於她的計劃取得成功,從而放鬆了警惕。
非晚之前詐出過鳳瑾臨的話,鳳瑾臨真的上了鉤,從那之後,非晚查到了鳳瑾臨派人去了越國。
越國正是凌蕪的國家,位於鳳鳴邊界,當初也是這個國家將鳳鳴滅了國。這一樁樁事巧合地撞在一起,非晚很難不多想。
也正是這個時候,凌蕪來到了鳳鳴。
但鳳瑾臨若只是為了凌蕪,未免說不過去。
那麼只能是……
鳳瑾臨派人去查探非晚是否知曉秘密之際遇到了凌蕪,然後利用凌蕪去轉移非晚的注意力。
鳳瑾臨的計劃很簡單,
第一種情況,凌蕪勾引非晚成功。
第二種情況,哪怕凌蕪任務失敗,但是鳳瑾臨深知妹妹對凌蕪的重要性,所以自信凌蕪不會出賣她。
然而鳳瑾臨萬萬沒想到有第三種情況,非晚帶著顧若昭一同去見凌蕪,顧若昭恰好聽出了凌蕪琴音中深藏的情感,又以此為突破口策反了凌蕪。
如今明面上是鳳瑾臨佔盡先機,實際上非晚是在等鳳瑾臨動手。
不知過了多久,梧桐終於回來。
“陛下,奴婢已經將其交給丞相大人了。”
“那他對此有什麼話想回應的?”
非晚很想知道顧若昭對此的看法。
梧桐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深思,最終試探性地回了一句。
“此法不可為。”
非晚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但沒質疑,等著梧桐說下一句話。
然而梧桐卻沒再說下去。
非晚遲疑了片刻:“難道只有這一句?”
梧桐點點頭:“是。”
這就是……看似說了什麼實則什麼都沒說。
非晚百思不得其解,
不可為……究竟是哪裡不可為?
梧桐俯身遞上一個紙條:“陛下,這是丞相大人讓奴婢一定要親手交到你手中的。”
看梧桐如此慎重的神情,非晚也難得認了真。
非晚展開紙條,內容緩緩呈現在眼中。
上面有幾個字,
“只需靜心等待。”
非晚:……?
“你去的時候,丞相在做什麼?”
“……似乎在作畫。”
作畫?
非晚發現她整日在這思考對策,既安排人去放出一些風聲擾亂鳳瑾臨的行動,又查探凌蕪妹妹的下落,還要去找到鳳瑾臨的把柄。
然而這幾日她的人每次去找顧若昭,顧若昭不是在撫琴就是在作畫,亦或是找友人相聚。
雖然有時候會與非晚以信為媒介議事,但相比於她這日子,過得實在悠閒。
非晚背上一個耽於美色的罵名,結果什麼也沒做。
“不行,怎麼能讓他如此瀟灑,孤也得去找凌蕪。”
梧桐一驚:“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