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崢趕通告的地方離那邊有點遠,正好趕上下班晚高峰,饒是他那輛車被堵在路上也是一點招兒沒有,好在他路熟抄近道兒沒堵多久,也就接了兩個催他電話的功夫就到了。
一推門徐明遠大虎和肖遠三人都嘮上了,看見他進來也不迎接,招招手就給打發了,把項崢那個氣得喲,“好啊你們三,能耐了是吧,見了本大爺都不行禮了!”
三人齊刷刷的看向他,最後還是大虎先憋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我說什麼,項大爺準保憋不住要吵吵。”
肖遠瞥了他一眼,“什麼你說的,明明是人家明遠說的,不是說好了忍著麼,你丫怎麼總是關鍵時刻掉鏈子!”數落完大虎他問項崢,“誒你到底跟我們家那位說好沒啊,人怎麼還沒到,他公司離這兒不遠啊。”
項崢一屁股坐在三人中間,“你們家的問我幹嘛,要問自己打電話去。”
一提這個肖遠就煩,“你當我沒打啊,你問他倆我從坐到這兒開始打了不下十來個,他有一回接的沒有。”
項崢看向徐明遠和大虎,倆人十分默契的搖搖頭。
“喲,幾年不見他這是長脾氣了啊。”項崢不解,“你倆又咋了,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吵的,折騰不折騰啊。”
“艹,你當我樂意啊。”肖遠撓撓頭,“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膽小怕事人還慫,你們說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他了。”
噗,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想現在流的淚全都是當初腦子裡進的水,一句話——該!
項崢叫服務員開始點單,“先點菜,我跑了倆通告又累又餓的,你家那個一會準到甭擔心了。”
那招還真管用,張振掛下電話就收拾東西往外趕,差點忘打卡,他現在不太想見肖遠,可他更怕項崢真的帶著人堵他家門口。
“來來來,哥幾個先走一個……”項崢舉著杯子吆喝著,包間門被推開了,項崢看了眼來人笑了,“我說什麼來著。”
肖遠看見站在門口的張振那急匆匆的樣子就知道是一路跑來的,起身過去,“又是跑來的,你說你打個車又沒多少錢總那麼省幹嘛。”
嘴上雖然埋怨著,可手自然的伸過去要拿他的包,張振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下。
肖遠手抓了個空,頓時有點火,“沒完了是吧?”
張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走到桌邊坐下,面帶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來晚了。”
“沒事。”項崢給他面前的杯子裡滿上酒,“幹了就饒你,這可是明遠的接風宴。”
項崢也就是跟他開個玩笑,誰知道張振盯著杯子愣了一會兒,端起來就喝,咕咚咕咚跟喝白開水似的,直接把項崢那幾個給看傻了。臥槽,這小子酒量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以前不是一杯倒麼。
肖遠急了,衝上來劈手奪過杯子,瞪著張振罵道,“你瘋了,不知道自己什麼酒量麼!”
杯子裡就剩三分之一了,張振抬頭看著他沒說話,眼眶有點紅,肖遠立馬就沒話了。
項崢其實對他倆的分分合合不怎麼清楚,拍拍身邊的徐明遠,“誒他倆到底咋回事兒?”
徐明遠比項崢清楚些,畢竟大學那幾年項崢在國外大虎進了部隊,就他算是親眼見證了這倆人一路磕磕絆絆過來的,都不容易,他嘆了口氣,“感情的事兒,誰又說得清楚呢。”
說的既是那倆,也是他自己。
項崢點點頭,說的真對啊,人生在世總有那麼一個能治得了你的那個人,你永遠拿他沒辦法。
就如同歷子鎬之於項崢,張振之於肖遠,項崢之於徐明遠。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點喝高了,開始各說各的,大虎說他剛進部隊那會兒差點被扒了層皮下來,才知道馬猴兒當年有多可愛;項崢說他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