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這一男一女的,大白天關在屋子裡喝茶,想必是在談論什麼很要緊或者是很嚴肅的問題,她在這個時候來,顯然是打擾了人家。
但是已經來了,也不好轉頭就走,她便厚顏無恥的拉了張凳子坐下,“原本早該來拜訪師兄的,只是前不久師妹去了趟離木峽,在那處遇到了些意外,直至今日才得以脫身回來,來的晚了,倉促之間也沒來得及準備什麼禮物,失禮之處,還請師兄師姐不要見怪才好。”
雖然人家是公主和將軍,不稀罕她這一窮二白的人什麼禮物,但是她連意思都不意思一下,不僅空手上門,她還要冠冕堂皇的說出來。就太無恥了些,不過她已經無恥慣了,練就了一副做再無恥的事也能泰然自若的上好本領。
“怎麼會見怪?師妹說笑了。”左亦庭客套了一句,在一邊的大椅上坐下,淡然的打量起小夜來,“師妹靈力微薄,想是在離木峽受了傷?”
“讓師兄見笑了,能從那處回來已經算是命大了。”
“據說離木峽那處,進去的弟子沒幾個活著回來的,我瞧師妹才剛剛築基的修為,卻能全身而退,算是了不起了,何來見笑一說?”楚翎笑著接道:“難怪師尊會破例收你為徒,看來師妹著實有常人不及的過人之處。”
“師姐太抬舉我了,我也只是運氣好而已。”小夜笑著說,被人表揚,至少也要表現的開心點,雖然楚翎的語氣跟她的笑容一樣,完全聽不出是什麼意味。
“確是。”左亦庭接過話:“師尊向來收徒嚴格,最近這些年忙於練功,已經數十年沒有收過弟子,這一次卻收了師妹,可見師妹確實非同常人。”
“是啊。”楚翎狀似感嘆的說了句,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茶,“前段日子,師尊幾次遣人去離木峽尋你,見你回來又特地派了人照應著,可見師尊對你是非比常人,你得好好修煉。不要辜負了師尊才是。”
小夜心中微微驚了下,掌門對她非比常人?楚翎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因為師尊對自己不一樣,所以她有些嫉妒,還是,在暗示著什麼?小夜轉頭看了看,這兩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楚翎的眼神淡淡的,卻又似乎藏著種說不出的意味,而左亦庭則多是打量。
這兩人的目光讓小夜有點不自在,而且剛剛這兩人的話聽上去多是抬舉她的,這更讓她覺得彆扭,人家是什麼人什麼身份?有必要來抬舉她?怎麼看這都只是一個笑話,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他們所說的話如果不是揶揄,那就是另有所指。
他們肯定是知道那掌門收她做弟子的目的。
而翎公主剛才又說到她要好好修煉,不要辜負了掌門,之前她也說過一次她修為低的話,難道,那掌門收她做弟子,與修為有著什麼關係?小夜暗自思踱著,又想起之前楚翎還說過她長的確是不錯,莫非與相貌也有關係?
相貌好的女子多的去了。這有可能是楚翎聽到別人的傳言才有此一說,但是修為的事情她提過兩次,看來必定是與修為脫不開干係。
小夜笑了笑,“那是自然,師尊對我關懷有加,我應當努力修煉以圖來日回報,只不過,我靈根拙劣,修煉緩慢,修練至如今已有十多年了,也只是剛剛突破築基。眼下修煉愈發困難,若是想要結丹,不知需要多少年月,我實在是……”
頓了頓,又有些傷懷的說道:“實在是怕,令師尊他失望。”
左亦庭側眼看了看楚翎,又轉過來,“你才剛剛築基?”
如果按照尋常的標準,小夜這個年紀築基也算不得太晚,至多也就是個正常速度,但是以太阿掌門師尊的收徒標準來衡量,那就是晚的不能再晚了,已經遠遠超出了最晚的界限。
見小夜點了點頭,左亦庭眼裡露出些詫異的神色,而後又若有所思的看著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