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所求,不過如此,可笑他至今才懂,甚幸未晚,更甚幸不曾錯過。
悲喜莫名間,早先的那點生不逢時的感嘆以及對那三人能得他教護的嫉妒早就隨風而散不留痕跡了。
☆、第20章 厭倦
說來宇文家對他確實不錯,至少在表面看來。他的房間被安排在別墅第二層的最東面,早上起來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正好可以看見整個東方日出的全貌。
房間寬敞明亮,一應傢俱用器全是最上等的,與臥室相連的還有洗浴間、廁所、衣帽間、小廚房和一個簡易的訓練室,房間內並無機器人走動,這是君落卿自己的要求。
進入衣帽間換上一套寬鬆的練功服,練功服是在古武士服的樣式上稍加修改的,全套的雪白,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穿在身上很舒服,柔軟透氣,一條同色的緞帶圍在腰間。君落卿將頭髮高高挽起,用一支通體碧綠的玉簪固定,赤著腳走進訓練室。
訓練室說它簡易那只是針對主訓練室而言,裡面的訓練器械雖然沒那麼全,但對於君落卿而言是綽綽有餘了。室內溫度會根據在裡面訓練的人的運動劇烈程度自行調節,腳下鋪設了一層淡黃色的橡膠薄板,彈性係數大而且不易被破壞。
君落卿盤膝坐在最中間的空地上,正準備運功時突然發現一股若有若無的被窺探感,又是這種感覺!微不可見地皺起眉頭,自從來到這裡,幾乎大半部分時間都處在這種感覺下。
這個房間一定有監視裝置,他無比清楚地知道這點,卻偏偏無法去改變。
華風,我厭煩了這裡。
我知道。
君落卿沉默,其實無論是他還是華風都清楚他只是說說而已,不可能真的離開,先不說宇文家的防備和燕茴的安危,單是他的驕傲就不可能允許他就此逃離。
只是這裡的一切真的令他難以忍受,特別是在華風說過那番話後,他發現自己的耐心在迅速消失。他想離開這裡,和華風一起,去一個無人的地方,森林或者孤島,無拘無束,朝夕相伴,過著最平淡也最自由的生活,就算不能真的與世隔絕,那也不必像現在這樣生活在完全不受自己掌控甚至不得不受別人影響的環境中。
總會有那麼一天的,不是嗎?
是的,總會有那麼一天的,而且他絕對不會讓那一天離得太遠。
將所有心思壓下,再次運轉全身功力,一股淡淡的氣流將他包裹,凝而不散,時而進出他的體內,運遍全身,這是內力外放的體現。空曠的練功室陷入一種極端沉凝黏綢的氣氛中,君落卿的內力在無形中影響著這個並不狹小的空間,若是此時有人進來,必定會被這股氣勁所懾。
畢竟是從頭徹尾地練過,再來一次不過是重走一遍過去走過的路,甚至還能尋到捷徑,更何況他的體質是絕無僅有的好,進展說是一日千里也不為過。
內力運轉十二週天后,君落卿睜開眼睛,眼裡精芒一閃即逝,幾乎同一時間,練功室裡的氣氛恢復如常。
走出練功室,窗外已是黃昏時刻的場景,無邊天際被籠罩在一層淺淺薄暮裡,那藍色便顯得更加幽暗深遂,也許在他看不到的那一方還會留有最後一片紅霞渲染的長空。
洗了一個舒爽的按摩浴正打算進入天網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同時,門上安裝的攝影裝置啟動,畫面上的人物赫然是敖清,看他氣色還不錯,沒了之前的頹廢,像是解決了某件心事般,更顯神采奕奕。
君落卿允許進入後,敖清不等那門完全開啟就闖了進來。
“有事?”君落卿看了他一眼,手裡還拿著光腦的一端介面。
敖清眉頭一豎,眼裡好似要噴火,噼哩啪啦就說了一大通:“什麼叫‘有事’?沒事就不能找你?我們既然來了,你不是應該好好招待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