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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年初一

股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

就在女子快要觸碰到育麟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身上一鬆,猛地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原來是一場噩夢,可那夢境卻如此真實,真實得讓他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他開啟燈,房間裡一片明亮,可他的心中卻依舊充滿了恐懼。他知道,這個大年初一,他恐怕難以入眠了。他坐在床上,等待著黎明的到來,希望那溫暖的陽光能夠驅散心中的恐懼。

老宅秘辛

吃完早飯,冬日的暖陽慵懶地灑在大地上,可這陽光卻未能驅散育麟心頭的陰霾。按照慣例,一家人要去鄉下的老宅祭祖。車子緩緩駛出城區,一路上,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可育麟卻視而不見,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那詭異的笑聲,每回想一次,他的脊背就泛起一陣寒意,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母親坐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回頭關切地看看育麟,眼中滿是擔憂:“麟兒,你是不是還不舒服?要是累了,就靠在座位上睡會兒。”育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低聲說:“媽,我沒事,可能是早上起太早了。”他不想讓父母擔心,可那笑聲卻像跗骨之蛆,怎麼也甩不掉。

車子終於抵達了老宅所在的村子。這個村子不大,四周環山,一條蜿蜒的小路通向村子深處。老宅位於村子的盡頭,已經有些年頭了,平日裡少有人來,顯得格外冷清。育麟推開車門,一股冷風撲面而來,他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跟著父母走進老宅的院子。

院子裡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混合著泥土和腐朽木頭的味道。幾株枯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樹枝相互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又像是在發出無聲的警告。育麟環顧四周,發現院子裡的雜草長得格外茂盛,有的甚至已經高過了膝蓋,在風中搖曳,像是潛伏著的怪物。

育麟跟著父母走進屋內,屋內光線昏暗,傢俱上都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角落裡掛滿了蜘蛛網。父母開始忙碌起來,他們先是點燃了香燭,擺上供品,然後對著祖先的牌位虔誠地磕頭行禮。育麟也機械地跟著做著這些動作,可他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上面,眼睛時不時地打量著四周,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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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完畢,父母開始打掃屋子,育麟也幫忙整理雜物。他來到一個堆滿雜物的房間,這裡的灰塵更厚,他剛一進去,就忍不住咳嗽起來。在房間的角落裡,育麟發現了一個佈滿灰塵的舊箱子。箱子看起來很破舊,上面的銅鎖已經生鏽,彷彿在訴說著它的古老。育麟好奇地走過去,蹲下身子,輕輕吹去箱子上的灰塵,然後用力開啟了箱子。

箱子裡是一些泛黃的照片和一本日記。育麟拿起照片,照片上的人都穿著老式的服裝,笑容滿面,可由於年代久遠,照片已經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大致的輪廓。他又拿起日記,日記的紙張已經泛黃,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黴味。育麟翻開日記,上面的內容讓他毛骨悚然。

日記的主人是他的曾祖父,上面記載著在很多年前的大年初一,老宅裡發生了一起離奇的命案。一個年輕的女子被殘忍地殺害,兇手手段極其殘忍,女子的屍體被肢解,扔在了老宅的各個角落。由於當時的刑偵技術有限,這起案件一直沒有偵破。據說,那女子死不瞑目,她的冤魂一直被困在老宅裡,每逢大年初一,陰氣最重的時候,就會出來尋找復仇的機會。

育麟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他的心跳急劇加速,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剛想把日記拿給父母看,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將日記從他手中吹落。育麟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卻撲了個空。更可怕的是,那些照片上的人,原本模糊的面容此刻竟變得清晰起來,而且都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死死地盯著他。

育麟驚恐地瞪大雙眼,雙腿發軟,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