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狀,“很好啊,沒什麼,又不是小孩子了。”
“沒錯,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麼還這麼意氣用事,每天到酒吧去透支自己的生命?”曾世豪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恨鐵不成鋼,他更恨她這麼在意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你是以上司的口吻和我說話嗎?如果是,我就接受;如果不是,那麼請你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她昂起頭,並不示弱。
他看了她一眼,嘆口氣,“如果真的很好就好了。”
他不想拆穿她,每晚她喝醉就會大喊著前夫的名字,看到每個人都是那個男人的影子,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像個孩子似的不肯入睡。她這個樣子活脫脫一個丟失了玩具的孩子,只是玩具可以再買,她丟了的心呢?
“當然是真的。”她有些心虛。
“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不等他答話她就往門邊走。
“虞漪。”
她沒有回頭,但停下了腳步。
“以後別再去酒吧了。”
終於,她點了點頭,然後飛快地離去。
他欣賞她可以這麼執著地愛一個人,可是如此執著的愛也令他退縮。不是怕失敗,而是根本毫無勝算。
又是一個夜晚的降臨,每個黑夜她都格外孤單,思念辰愷的情緒也逐步攀升,吞沒了她,毫無抵抗力。所以她才會選擇醉得不省人事來麻痺自己。每天早晨起來又是新的一天,又是精力充沛的虞漪。只是黑色的眼圈和劇烈的頭痛出賣了她。她自以為這樣就可以忘了他,但退而不去的頭疼更明顯地提醒著她,他的存在,不分白天黑夜。
頭痛,是想他的後遺症。
揉著額際,虞漪摸索著來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開啟櫥門,迷迷糊糊間吞下一把頭痛藥。扶著牆再退回臥室,頭卻更加昏昏沉沉。躺在床上,閉上眼,蔣辰愷的身影越加清晰,彷彿一伸手就能觸碰到他的後背,可是他卻沒有回頭,她只能不停地喊著喊著,喊他的名字,彷彿如此,他就會來到身邊。
漸漸,淚水沾溼了枕巾。
二零零四年的夏天,在開場前的電影院裡一個女孩不顧眾人的目光,大聲叫喊著:“辰愷,辰愷。”虞漪頻頻招手,“位子在這裡。”
待蔣辰愷在身邊坐定,虞漪抱怨道:“我怎麼覺得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她的眼神故作懷疑,誇張地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哦,我知道了!說,是不是認識了新的女孩子?”
“有你一個就夠頭疼了,還敢認識第二個?”
他說的是實話。一伸手將她攬進懷裡。
靠在他的肩頭,虞漪還是有些計較,“我讓你頭疼了?”見他不再說話,她嘟囔著,“我又不是緊箍咒。”
辰愷大笑,“你更厲害,是觀音姐姐。”
“是因為公司裡的事煩心嗎?”
看了她一眼,辰愷胡亂點頭。
“電影開場了,不要說話。”
影院裡燈已經熄了,簾幕徐徐拉開,藉著些微的光亮辰愷看著虞漪的側臉默默發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和她交往,是為了早些破案?是為了取得楊中仁的信任?還是,真的愛上了她?
無論什麼原因,不管對她是否公平,既然選擇了開始,就沒有辦法回頭。
暗自咬緊牙關,辰愷正對著螢幕,腦海裡浮現的卻都是前幾天在楊中仁辦公室的畫面。
“你是不是在和小虞交往?”楊中仁直接切入正題。
辰愷點頭。
楊中仁笑了起來,“很好啊,為什麼這麼嚴肅?是怕我反對?”
他繼續選擇沉默。
楊中仁起身拍拍他的肩,“放心,我不會反對你們兩人的。我又沒有門戶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