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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一個套嗎,方煥簡直無語死了。

難道覃志釗在香港就沒個情人?好像是沒有。方煥消了點氣。不話說回來,覃志釗越是這樣難搞,方煥非要弄到手不可,他們相識多年,既然覃志釗不能為錢所動,那必定有東西能搞定他。

回國後,方煥逐漸適應工作節奏,比他上學時要繁忙,一是工作當然比課題複雜,許多業務需要結合香港法律法規,再加上人際關係錯綜複雜,即使有些位置腐敗問題明顯,也難以下手。這就是董事長常說的船大難掉頭。幸好掌舵的接力棒已經交到方煥的大哥方沛延手裡,方沛延又疼愛方煥。

董事長的意思是,方煥資歷雖比不上集團裡某些人,卻勝在年輕,良好的求學背書,再加上這麼多年的精心培養,方煥本身性格又不好惹,最適合做利刃。

「阿煥,凡是礙手礙腳的,都替老爸砍掉。」董事長拍拍方煥的手背,這個時間他們父子在花園中散步,董事長最近腿腳不便,出行一般需要輪椅,方煥耐心地推著父親,父子二人聊了一會兒。

這幾日有雨,天氣好不容易放晴,空氣難得清新許多。

董事長抿了一口茶,精神看起來不錯:「行了,去忙你自己的事。」

現在是下午三點,按起居習慣,父親已經午睡過,他已經退居至幕後,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基本不會遞到父親面前。看樣子父親在下逐客令,方煥偏頭看了看,果然,花園入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爸爸——」方煥像是在吃醋。

「我要見阿釗,你迴避一下。」董事似老頑童,手指交疊,輕輕放在膝蓋上。

方煥給父親剝蓮子,「您有什麼事直接問我好了,倒也不必透過阿釗。」

董事長哂笑:「你?你有幾句實話,噢,」他沉吟片刻,語氣聽起來公私分明:「不是講你工作不好,工作我還挺放心。」

看樣子是瞭解他的私生活,這怎麼好開口?要是父親知道他想睡阿釗,那還得了,不得把他的卡全剪了,方煥將剝好的蓮子放進果盤中,沒有接話。

花園草木繁盛,不止芭蕉葉片似綠裙擺,早些年栽了荔枝樹,這個時節荔枝還是深青色,草叢許多花還未開,雖蓊鬱猶存,卻顯得有些冷清。暴雨過後,光線總有點膽怯,照在身上不覺燙,加上週圍綠植多,濕氣略重,走進來時還覺得有些涼。

兩個人分別走在兩條道上,即將在入口處匯合時,誰也沒有說話。

擦肩而過時,方煥用餘光注視覃志釗,覃志釗側過臉,目光很是恭敬。

人模狗樣,方煥在心裡罵覃志釗。

一直等方煥走了,董事長才問起正事,方煥工作上的事有長子把關,周圍人虎視眈眈,料方煥也不會放鬆警惕,這方面他不管。董事長問的方煥最近有沒有出去鬼混,結交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覃志釗說:「信用卡消費記錄多半在米其林餐廳,平時應酬多。」

「有沒有把人帶回家?」董事長將茶盞放在石桌上,「他向來不喜管束,當初裝修,沒裝攝像頭,所以有些事,我也沒辦法知曉。」

「不清楚。」覃志釗答。

董事長又說:「你現在手頭上有多少事,不重要的分些出去,」起風了,他輕微地咳嗽著,繼續講:「將阿煥盯緊了,吃喝玩樂不算,但枕邊不能有男人,用什麼手段我不管。」

覃志釗沉默著。

「怎麼,不願得罪阿煥?」董事長心如明鏡,「這件事你做我最放心。」

覃志釗思索了片刻,說:「我管不住他。」

董事長笑著,笑容意味深長,抬了抬手,很快,面前走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戴個眼鏡,看上去很斯文,董事長介紹道:「信託顧問,沈先生。」

「你好。」沈先生朝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