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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插曲:(我好想哭,為何雙眼卻沒了淚水,為何要讓我來到這個世界,我顫抖的靈魂,為何得不到上帝的憐憫,冷酷的雙手,無盡的痛,我好想笑,為何雙眼卻滿是淚水,告訴我,老天依然眷顧我,給我依靠,不要讓我迷失方向。不要告訴我你就要離去,帶我走,無論是生是死,告訴我,即使世界消亡,時光倒退,都有你在;告訴我,你我生死相隨。)

張老伯這一死,阿旺和芯蘭的處境就更艱難了;二姐文舒在爺爺出殯後就回了東莞,大哥天天在外面做工,阿旺和芯蘭被廣西妹使喚的像是家裡的奴才。她命令阿旺一天要挑十擔柴,要芯蘭一天挑一缸水、扯兩藍草。煮飯燒水的家務活全讓她一個人幹。廣西妹對一米七幾的阿旺還只敢罵,對芯蘭就不一樣了,動不動就扇她兩個耳光,芯蘭一直忍著,不敢讓哥哥發現。

這一天,芯蘭扯完豬草一回來就急忙疲憊的給廣西妹。湯準備午餐,裝菜時不小心撒了一些湯在地上,被正好經過的廣西妹撞個正著。她氣憤的從灶裡抽出一根通紅的柴棍往芯蘭身上猛抽,芯蘭來不急躲避,單薄的衣服頓時燒了起來,芯蘭痛苦的尖叫著在地上直打滾。廣西妹見芯蘭這一打滾,身上的火就熄滅了,於是又舉起柴棍往芯蘭身手猛打,芯蘭尖叫著用手擋著通紅的柴棍,全身上下被燙起了許多血泡。芯蘭痛苦的尖叫著向大嫂救饒。廣西妹沒有半點憐憫,當她正在為自己的傑作樂此不彼的時候;剛剛擔柴回來的阿旺聽見灶房裡芯蘭痛苦的尖叫聲後,急忙扔下柴擔衝了進去;當他看到眼前恐怖的情景時,他失去理智的一把奪過大嫂手中的柴棍,舉起左手就想給廣西妹一記重重的耳光,芯蘭急忙叫住了他。

“不要,哥,不要打,別傷了咱侄子。”

廣西妹一聽這話,頓時神氣起來,她雙手叉腰挺著個大肚子衝阿旺罵道:“你這沒良心的白眼狼,你打啊!快打死我啊!”阿旺無奈的放下手,把柴棍往地上一扔,指著廣西妹說:“從今往後,我再沒你這大嫂!”說著他走到芯蘭身前察看傷情。廣西妹也來氣了,指著他們怒吼道:“不認我是吧,那好,都給我滾!永遠也不要再回來。”阿旺回了一句:“走就走”,說著就要去抱芯蘭;芯蘭扯住哥哥的手,示意他不要這麼衝動。因為這一走就意味著又要流浪,他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家,這裡有爺爺、有他們最美好的回憶,怎麼能因為受了點委屈就輕易放棄呢!

第十一章 兄妹再次流浪 苦中做樂

阿旺扯開芯蘭的手,抱起她盯了大嫂一眼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好心的劉醫生給芯蘭上了燒傷用的藥膏,囑咐他們傷口不能碰水。阿旺揹著芯蘭走到村口時被芯蘭叫住了,她要再看一眼給了她八年幸福生活的地方,從今往後,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當年的茅草棚還在,只是裡面不會再有爺爺種的地瓜;為他們遮風擋雨房子還在,只是裡面的主人不再和善慈祥,還有那高山上長眠的爺爺。

兩行熱淚流到了阿旺肩上,阿旺轉過頭望著芯蘭說:“走吧!這個地方的確給過我們很多幸福,但現在幸福已經不在了,我們現在要去尋找下一個幸福的地方,和八年前一樣,我們一定能夠找到的,相信我!”

“哥!我相信你,什麼時候我都相信你。”

這是兄妹倆第一次跨出家門,八年前來時的路面上已經鋪上了厚厚地水泥;馬路兩旁的很多田地都荒蕪了,想必是外出打工的太多了,在外頭怎比的也比呆在家裡面朝黃土背朝天來的容易。有很多人家也許是舉家搬遷了,他們一路上看見好幾間屋子被高高的雜草包圍著,好不蕭條。最後,兄妹倆在一間兩層的紅磚屋落腳,房屋前坪長滿了雜草,單獨的一戶人家,想必連小孩都不曾來這裡玩耍了。大門沒有上鎖,只有一根鏽跡斑斑的鐵絲栓住門。用手一推門就開了,家裡除了正房上了鎖外,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