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感謝我,我只是一個腹黑的資本家。”容鐫自嘲地笑了起來。他承認自己會幫李小曼,固然有一方面是因為青荇,可是無法否認他也有他的私心。如果不是李家落魄,他也沒機會收購李小曼外公的公司。
他是個資本家,腹黑的資本家,他做任何事都要有回報,沒有回報的事他從來不做,他不會拿自己的錢白白送給別人。商場如戰場,如果他太善良只會被人吞併,死無全屍。
青荇極少看到容鐫笑,沒想到他的笑容會那麼性感與迷人,當然無法吸引她,因為她的心裡滿滿的全是陸少琛,別的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容總,你不用自嘲,我的確應該謝謝你,替我管好公司。”李小曼想起自己衝出料理店時心裡的痛苦與自責,還有那種不知道該怎麼拯救公司的茫然,就分外感激容鐫。也許他的確是個商人,可是像他這樣肯伸手救人的商人太少。這幾個月,她見慣的全是冰冷的面孔、惡毒的嘴臉,還有奚落跟嘲笑。
“我從不做賠本的生意。”容鐫充滿紳士風度地與李小曼握了握手,臉上帶著一種優雅而疏離的笑。
他雖然還沒三十歲,可在商場上打拼的時間比他求學的時間還長,他有足夠的本事將一個頻臨破產的公司救活。李小曼太嫩,在商場上的經驗太少,她根本看不懂公司潛在的價值。光那塊地皮的價值就比他付給她的收購價高。當然,他收購的同時也要扛下對方的債務,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各取所需。
看著一眾人離開後,容鐫戴上墨鏡,收攏風衣的衣領,大步走向自己的車。
風起了,瑟瑟冷風迎面而來,吹亂他那打理得整齊的黑髮,讓他那冷峻的面容多了一份隨意的美。
坐進自己的車裡,他透過車窗看著遠去的車內的人,那相依偎的身影刺痛他的眼睛。
他做任何事都要有回報,可是偏偏在感情這件事上無法控制,他的愛放進去,什麼收穫都沒有。
容鐫閉上眼睛,靜默了幾分鐘。
既然早就知道這愛是沒有回報的,為什麼還要一再沉淪?
這不符合他的人生原則!
流線型的跑車如箭一般駛出停車場,朝著遠方駛去。
容鐫回到家,看到母親竟然坐在客廳裡等他。他納悶兒地坐到母親對面,勾了勾唇角:“您怎麼不去巴黎購物,跑到我這裡浪費時間?”
“我要再不回國,我都不知道我兒子到底在忙些什麼。”廖思媛微昂著頭,慢悠悠地回答。“說吧,為什麼五次三番拒絕我安排的相親?”
“無以立業,何以成家?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將公司的版圖擴充套件到歐美。媽,你不要總拿相親來煩我。”容鐫有些煩躁地揉揉眉。如果他的心能容納下別的女人,他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煩惱。當他的整顆心都在青荇身上的時候,要與別的女人走進婚姻殿堂,那隻會害了對方。
“你媽我還沒老糊塗,不要拿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敷衍我。”廖思媛直直地望入兒子的眼睛,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卻沒有嚇倒容鐫。他把胳膊搭到沙發上,淡漠地笑了一下:“那媽想要什麼理由?”
“我也不跟你打啞謎。我給你安排了一場相親,這次就算有天大的事你也不許給我拒絕。”寥思媛強勢地命令。最近看著親戚好友們一個個娶了兒媳婦,抱了孫子,她就心急。她這兒子條件不是不好,甚至可以說條件太好,可就是連個緋聞都沒聽到過,這樣下去,她要等到哪輩子才能抱得到孫子?
又是相親?
容鐫聽到母親的話後,眉心皺到一起,然後冷酷地起身,冷冷地丟下兩個擲地有聲的字:“沒空!”
“你給我站住!”廖思媛不悅地大喝。
“媽,你就死了這條心。我還沒無能到要靠相親來找老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