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覺。
臺下只有舉著話筒的記者媒體,問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
蕭箏忽然扯他過來,向眾人隆重介紹,很多誇大其詞,說沒有他就沒有這部電影的誕生,哇啦哇啦說一通,把徐入斐說得臉通紅。
蕭箏面上的喜色掩不住,之前他和徐入斐在劇本上磨合了很久,徐入斐知道他這個人很有想法,也很大膽,勇於嘗試各種新的東西……當然,三級片不包括在內。
和安姐說得那番話,徐入斐是認真的,想要好好完成這個專案。
那就更不該把個人情緒帶進工作裡。
一下臺,後臺角落,製片人正在和顧頃說話,顧頃經紀人也在場,見了他,甚至朝他點了點頭。
對方是認識徐入斐的,知道三年前兩個人的關係,現在也依舊能大大方方地示意。
這才是成年人的生存之道。
徐入斐明白。
所以他掏出手機,同意了顧頃的好友申請。
“你為什麼把顧頃給遮蔽了?”
蕭箏問這話時,一場戲剛結束,他把演員罵得狗血淋頭,一轉頭突然心平氣和地向徐入斐提問。
徐入斐還沒忘記他方才的兇殘模樣,整個人一激靈。
“啊?”
他沒反應過來。
蕭箏又重複了一遍,並且說:“他看不到你的好友圈。”
徐入斐眨了下眼,“是這樣的導演,我認為工作和生活應該分開,但我只有一個手機號……所以工作上的同事我都會‘僅聊天’”
“僅聊天”,多麼委婉的詞彙。
蕭箏點了點頭,說:“可是你沒有遮蔽我,我問了小丫,你也沒有遮蔽她,還有……”
徐入斐這回不眨眼了,反倒掏出手機。
“哎,你幹嘛?你怎麼把我遮蔽了?哎哎哎。”蕭箏攔不住,眼睜睜看著徐入斐把自己也分在“僅聊天”的行列裡。
“哎呀,年輕人,不要這麼氣盛嘛。”蕭箏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有點尷尬,“你和顧頃有什麼解不開的結,跟哥說,哥給你做主。”
徐入斐搖搖頭,“沒有的。”
“我和顧頃,是純粹的甲乙方關係,您想想,讓一個甲方看到我整天罵娘喊累,這多不合適。”
蕭箏險些要被說服了,但他小眼睛一轉,“那我不管,你也知道,顧頃是咱們的金主爸爸,現在爸爸不滿意了,兒子很頭疼。”
徐入斐說:“好吧。”
蕭箏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然後徐入斐把自己的朋友圈設定成了“近三天可見”。
這下大家都是公平的。
蕭箏:“……”
晚些時候,顧頃不知道這個月第幾次來探班,劇組人員都已經習以為常,下午茶一分,個個都嘴甜地喊“謝謝顧哥”,接著該幹嘛幹嘛。
一開始還會有人緊張,演員們更是不知所措,生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好。但顧頃沒什麼明星架子,往往一來便是幾小時,只是圍觀,除非有人主動來請教,不然他不會出言。
這就給人一種錯覺——他實際上很閒。
但怎麼可能呢。
範晴一直心疼她偶像不被公司當人看,通告排得爆滿,國內外漫天亂飛。
顧頃的閒適,一定是短暫且不易的。
他用這來之不易的休息時間來探班一個小班底劇組——儘管他往裡面投了錢。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顧頃醉翁之意不在酒。
徐入斐手邊的那杯奶茶吸管還沒拆開,顧頃走過來,他視而不見。
兩個人今早在走廊打過照面,徐入斐出發去片場,顧頃說要開車捎他一程。
徐入斐堅定地用一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