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翊白凝視著她未施粉黛的小臉,大概是緊張,濃密纖長的睫毛撲眨撲眨的。
他說:“證據呢?拿出來看看。”
“你讓我拿出來給你看看,我就拿出來,豈不是很沒面子。”顏寶兒哼了一聲。
她沒錄影片,但確實拍了照。
“那談談車子的維修費。”
顏寶兒:“……”
她手忙腳亂開啟手機相簿,給他瞄了一眼照片,就把手機收起來了。
司翊白:“這叫陪睡?”
“難道不是!?”顏寶兒反問。
和這個男人結婚三年,她明白了一個道理:老天爺是公平的!
這個男人顏值高、身材好、大長腿,還有錢有權有氣質,是哪兒都好,可惜……就是那方面不行。
結婚三年,他單純地抱著她睡覺,睡了兩年半。
離婚前的半年,他就很少回家住了。
想到這些,顏寶兒心裡有些堵。
“你對‘陪睡’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司翊白傾身靠近她:“我可以親力而為教你重新定義。”
“那來吧。”顏寶兒張開雙臂。
心說:有句話果然說得沒錯,這人啊,往往是越缺什麼就越炫耀什麼。跟她裝,想恐嚇她?哼,她早就看透他不行的本質了!
“我沒有在公共場合白日宣ll淫的癖好,想賬一筆勾銷,晚上到瀾庭星府來。”司翊白說道。
“不要!”顏寶兒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咬了咬牙:“你的車子維修好後,把賬單發給我,我……我傾家蕩產也會賠償的。”
這個男人哪哪兒都好,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人沒法抵抗。
可他的心太薄涼了。
三年,她都捂不熱。
又或許,她並非他的良人。
既然是錯的人,就不要再繼續糾纏不清了。
顏寶兒推開車門下了車,快步朝路邊走去,邊走邊心裡在滴血:一百萬啊,風吹日曬雨淋的小半年房租啊,她怎麼那麼有骨氣呢?
司翊白從車裡走下來,叫來李恪:“送她回去。”
“好的,總裁。”
李恪迅速鑽進駕駛座,熟練地啟動車子,很快便追上了顏寶兒。
邁巴赫在她腳邊停下來:李恪恭敬地說道:“顏小姐,總裁讓我送您回去。”
“不必麻煩,我自己打個車就行了。”顏寶兒拒絕道。
“顏小姐,請您體諒一下我這個打工,家裡還上有老下有小,總裁吩咐的任務,我要是完成不了的話,按照規定是要扣薪水的。”李恪嘆了一口氣,懇求說道。
顏寶兒猶豫三秒:“麻煩了。”
重新坐上了車,她給她母親打了個電話,說事情解決了,半個小時後到家。
顏母懸著的心終於落下,還說火盆已經準備好,就等她回來了。
提到火盆,顏寶兒就想到撞了司翊白的車,慘遭索賠一百萬的事,心在抽痛。
確實得跨火盆,太晦氣了!
嗚嗚早知道昨晚跟小歌一起跨火盆了。
回到顏家所在的小區春風南岸,李恪將車子緩緩開到小區大門前停下。
坐在車裡的顏寶兒透過車窗,看到了她父母站在側邊的小門門口,跟前還擺著一個火盆。
顏寶兒:“!??”
她趕緊下了車,朝她父母跑去。
“媽,你怎麼把火盆搬到這兒來了?”顏寶兒壓低聲音問,有種想捂臉的衝動。
“這個小區是大家的,要把晦氣擋在小區外,不能帶進來。”顏母說話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兩三分。
顏寶兒瞥了眼還沒調頭離開的邁巴赫:“媽,你想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