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其實就是清朝皇室禁軍的統領,掌管的是京師衛戎部隊,關乎京師防務,所擔負的責任是相當的重要,絕非憑外戚關係所能得來的頂戴花翎。
碩海心裡琢磨著,不知這位提督大人如何判案,不知那可憐的小女孩兒有救沒救,估計救活的希望很渺小了,砒霜中毒,如是在現代還會有救,可在這古代恐怕很難,就看樂顯揚有無辦法了。
就在這時,只聽“咚咚咚”三聲。鼓響,緊接著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升堂!”
再瞧大堂兩側十幾個頭戴紅黑。帽,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們齊聲吶喊:“威武……。”
正在胡思亂想的碩海被衙役。們“嗷”的一嗓子給驚醒過來,他左右瞧瞧,差點笑出聲來,衙役們的行頭跟古裝戲裡演的似的,頭頂戴的帽子一半紅一半黑,就連腳上的鞋子也是一隻黑一隻紅,各個橫眉立目。
再瞧堂上的費揚古面色嚴肅的打量著碩海,看似。已然瞭解了一部分事情經過,手中驚堂木“啪”的一拍,低喝道:“帶人犯!”
“嗻!”衙役麻利的應聲,其中二人駕著還在昏迷著的。人販子像扔死豬一般“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回道:“回稟大人,三人犯帶到。”
接著用手一指碩海和馨蘭,道:“刁民!見到提督大。人還不快快跪下!”
碩海一愣,心想,。怎成了三人犯了?難道把他和馨蘭也歸到犯人行列了?還未弄清楚,就聽一個衙役又道:“大人,人犯昏死中。”
堂上的費揚古眉頭一蹙,道:“將人犯喚醒!”
“唰……”一盆冷水便朝著人販子身上潑去,人販子一下子就被激醒,慌忙的從地上半爬起身子,打量一圈周遭,渾身發抖,牙齒“咯咯”作響,連凍帶嚇的重又趴在了地上,頭如搗蒜似的磕在地上,帶著哭腔道:“大老爺……饒命……大人……饒命……。”
“哼!活該!”碩海一旁瞧著人販子此時嚇的屁滾尿流的模樣,咬牙切齒的吐了他一口,“自作自受!”
費揚古沒有理會人販子的話,瞪著牛眼看著說話的碩海問道:“你是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還未等碩海回話,兩旁衙役立刻蜂擁而上,不由分說,手裡的水火棍叉向碩海的雙腿。
“慢著!”碩海一聲高喝,心裡琢磨著,我要跪他嗎?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地神佛,下跪祖宗父母,當跪則跪,義無反顧,絕不遲疑,不當跪則堅決不跪,豈能隨意跪拜他人!更何況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可這是封建社會的禮數,身份地位卑微者,就如同缺少根脊樑一般,只能一輩子匍匐在地,一輩子也看不到頭頂那湛湛青天、煌煌麗日,若是不跪,項上人頭不保。
再瞧瞧堂上這架勢,如不入鄉隨俗恐怕是不行,好吧,就當是為小女孩兒的性命祈禱吧,碩海微微一笑,從容的跪下道:“奴才富察。碩海叩見大人。”
馨蘭見碩海跪了,自己也跟著身後跪下道:“奴才董鄂氏。馨蘭叩見大人。”
費揚古一聽馨蘭竟是他的族人,先是詫異的瞧了一眼,可大堂之上無法多言,立刻冷哼一聲道:“哼!大膽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在天子腳下販賣人口!先不論孰買孰賣,來人,將人犯統統拉出去,各打二十大板再審!”
“嗻!”兩旁衙役又是齊齊上前,拉起人販子、碩海和馨蘭就往外拖,人販子早就嚇個半死,此時早無掙扎之力,連口中斷斷續續的求饒之聲都微弱無比。
碩海自是不服,本就因人販子給小女孩兒下毒之事已是怒火中燒,此時再見提督大人審案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人,心中怒氣更旺,平日裡慣有的溫和之面“唰”的一下變了顏色,怒喝道:“大人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