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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有著過於親密的舉動。她沒有推開他,是表示對他仍是有感情存在的嗎?愛一個人愛太深,就容易患得患失。即使前一刻才告訴自己,心已死、情已盡。但往往心中那股愛意的溫度仍在,些許的煽風點火就足以讓心中的愛火再度重燃而生。

他心悸而小心翼翼地撫拍著她的背,聽著她的呼吸由混亂到逐漸平息。

她淺淺地呼吸著,怕太重的喘息破壞了兩人相擁的靜謐時刻,她極力地讓自己的腦袋呈現一片空白,什麼都不去想,心才不會像要被刺穿一樣的難過,她剛才一定是聽錯了,他不會就這樣和她分離的,他不會。

四年前,他可以費盡苦心地用滿天星堆滿了她的辦公室,可以在公開的宴會中向她求婚,可恥對她呵護備至的關懷,所以他不會的,他不會就這樣輕易地和她分開。杜亞芙在心頭對自己一遍一遍地說著,而且,她是那麼那麼那麼地在乎他啊!

她衝動地抬起頭,想告訴他她對他的情感,然而卻在抬頭望入了他含情脈脈的眼神時,忘了一切想說的話。

商濤帆伸出手撫摸著她細滑的下頜,盯著眼前杜亞芙帶著憂鬱的臉龐。這應該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臉孔,但有多久不曾這麼親近地靠近她了呢?一年、兩年,或是更久呢?

他扣住了她的頭顱,緩緩地低下頭,不容拒絕地吻住了她的唇,鎖住彼此分隔已久的情感。

她的唇瓣依舊是那樣帶著些沁涼而柔軟。手指交纏入她的髮絲,以舌尖輕輕地描繪出她的唇型。她的反應仍是羞澀的,他愛憐地看著她臉上漸浮起的粉紅,咬了下她的唇,在杜亞芙帶些驚惶張開半閉著的星眸時,侵入了她滑柔一如絲綢般的口中。

無法開口傾訴的言語,在他肆意的狂熱與她怯怯的回應之下,得到了互訴的交流。

屬於她的馨香在如此接近他之時,他無法剋制住自己的理性。商濤帆吮吻著她的舌尖,手指拔弄似的撫過她細白的頸項,唇自然地順著手勢而挑逗至她淡淡玫瑰花香的肌膚上。

杜亞芙昏亂地仰起頭來,任由商濤帆的唇像把火似的燒灼過她的敏感的頸間,靈活的舌尖舐滑著她的鎖骨。細細的輕齧,讓她的胸前泛起一層粉紅,更讓她的心智慌亂到無法思考的地步。

她緊緊地合上眼,咬住自己的唇,怕自己因著興奮的熱潮而叫出聲。然而,她的努力卻在他的掌揉撫上她胸前的雪白時,完全付之一炬。只是,嘴邊方輕聲地溢位止不住的嬌喘,她的手隨即就搗住了自己的唇,並且用力地推開了他。“不要。”

他扣住了她急欲掙扎的腰身,牢牢地把她鎖在他的臂膀間;依然熾熱的眼,盯住她不願張開的眸。“張開眼睛。”他出聲要求。

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的頭俯得更低了。

“張開眼。”他穩住了她的肩,再次固執地要求。

四年來,每次和她親熱,她總是緊閉著雙眸,讓他無法從她的眼神中得知她的想法。她的身子對他有反應,但她臉上的表情卻總是壓抑,柔軟的唇也總因過度的緊咬而留印下痕跡。歡愛過後的她,活像個內疚自責的偷情者緊摟著被子,拒絕面向他,更拒絕張開雙眼。

夫妻間的親熱讓她感到羞恥嗎?商濤帆挑起了妻子始終不抬起的臉蛋,端詳著她此時臉部不自然的僵硬困窘。

“嘟嘟——”內線電話的聲響在靜然的空間中響起。

杜亞芙立即張開了眼,動了動身子往前想接起電話,腦子卻強烈地意識到此時自己正坐在他膝上接電話的曖昧舉動。現在的她,很——放蕩。

“喂。”她以最正襟危坐的姿勢直起身子,接起了電話。

“總經理,有你的訪客。”

“訪客?”她不記得今早和誰有約。“他有事先預約——啊——”她驚呼了聲,急推開他乍然貼近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