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自己也蹬著小腿兒咿咿呀呀的笑鬧起來,半點沒有被人“佔了便宜”的自覺。
孔琉玥就忍不住抱過女兒,一邊給她擦嘴角的口水,一邊笑嗔道:“傻丫頭,被人佔了便宜都不知道,以後看來是別想嫁入別人家了!”
韓青瑤笑不可抑,摸了摸兒子的頭,誇道:“兒子,好樣兒的,這麼早就懂得蓋章留念,這可比下定什麼的來得更可靠多了,你媳婦兒是休想跑掉了!”
趙允罡也是人來瘋,見母親誇自己,立刻便拍著手叫起來:“媳婦兒,媳婦兒,媳婦兒……”
逗兩個孩子玩笑了一回,直至他們都累了,命奶孃將他們各抱下去,晉王妃也有事先去了前廳後,韓青瑤方正色與孔琉玥說起正事來,“今兒個過來,除了慶賀蕙姐兒的百日禮,再就是有一件正事與你說。你也知道,子綱之前便請旨調去了工部,日前他又向皇上請旨,要去江南一帶治水,皇上已經允了。子綱的意思,走到時候帶了我一塊兒去,所以今兒個過來,我還有一個目的,便是向你辭行。”
“去江南治水?”孔琉玥聞言,忙問道:“那你們要去多久?罡兒還這麼小,長途跋涉的,只怕帶了他去不方便罷?”
韓青瑤點點頭,“正是因為考慮到帶他去不方便,所以我和子綱商量後,決定不帶他去,將他留在京中,讓娘來照顧。你也知道王府的情形,只怕這輩子,娘與父王都只能那樣了,可娘終究才四十出頭,還這麼年輕,以後漫長的幾十年,總要找點什麼事來打發罷?將罡兒留在她身邊,總可以在打發時間的同時,為她帶來不少歡樂,也算是我們做兒女的眼下能為娘做的惟一一件事了!”
想到慶王爺早年間的所作所為,孔琉玥能明白慶王妃不能原諒他的心情,也點頭道:“這樣也好,讓娘有事情打發時間了,也就顧不上去想那些陳年往事了!只是你們要去多久啊?要是幾個月也就罷了,若是幾年,豈不是意味著我們要幾年見不著面了?我捨不得你!”
韓青瑤笑道:“具體去多久,我也說不好,難得有這個假公濟私去遊山玩水的大好機會,我當然是希望時間越長越好。你放心,每去到一個地方,我都會記得給你寫信,向你描述當地的風土人情,也會畫畫給你送回來,代你品嚐當地美食的!”
孔琉玥就垮下了臉來,“本來人家都已經夠羨慕妒忌恨你們能去外地遊山玩水了,偏你還要來勾我,真是壞死了!”
頓了頓,又恨恨道:“都怪死皇帝,疑心比誰都重,害得我們只能窩在京城這一方小天地裡憋屈的過日子,我真是恨死他了!”本來如今傅城恆賦閒在家,他們比誰都有時間也有精力去遊山玩水的,但因傅城恆畢竟是有“腿疾”在身之人,怕貿然出京會惹來皇帝新的猜疑,且他又不得不顧著晉王,算得上是投鼠忌器,所以他們至今也只能偶爾去城外的莊子上小住一段時間,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都不敢去,就更別說去更遠的地方了,真是想到就讓人由不得不憋屈!
韓青瑤聞言,沉默了片刻,才壓低了聲音道:“你當子綱是因何請調去工部的?也是怕時日一長,皇帝猜忌到他頭上,他連自己的兒子都要忌著防著,更何況子綱?倒不如趁早去個清水衙門呢,到時候他便是想忌,也無從忌起了!哼,當誰都稀罕他那破位置呢,弄得夫妻不像夫妻,父子不像父子,連最基本的天倫之情都享受不了了,就更別說能像咱們這樣,時不時的還可以出京去逍遙一段時間了,讓他帶著他的破皇位,見鬼去罷!”
姐妹兩個對坐著發了一回牢騷,說了一回在別人面前甚至包括在自己枕邊人面前,不敢也不好說出口的話後,心裡總算是好受了許多。
當下又約定了待出京之前,彼此還要再單獨聚上一回後,才一道回到了前廳去。
過了幾日,韓青瑤果然使人來,邀請傅城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