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秦家軍同袍赴死,不孤單!”
秦安國重重的點頭,他的眼睛裡有血。
先流淚,後流血!
秦家的兒郎,秦家的兵,不會有孬種!
“佈陣······”
秦朗高亢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開去!
讓遠在城樓上的秦無衣和濟北君田有文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破了喉嚨的一吼。
“進攻大陣,有死無生,諸位秦家兒郎,跟在本將身後,讓齊國人看一看,我燕國強軍的風骨!殺!”
近五百名傷殘的燕國士兵,猶如一個椎子,朝著昌平南門衝去······
田有文在南門城牆上,望著那些一個個無畏的身影,不知為何,雖然心中快感陡生,但是快感之外,也有淡淡的懼意。
北疆之狼,是如何將一個弱國之師變成這麼一個悍不畏死的強軍的,這練兵之法,馭軍之術,令他羨慕,令他嫉妒,令他神往!
他側過臉看了一眼已經猶如一個雕像一般的秦無衣,她穿著男兒黑衣,黑旗白字,與她的絕美悽清是那麼的不相稱,可她站在那裡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褻瀆之氣,相反,她在哪裡,彷彿燕國的軍心就在,燕軍計程車氣就在。
荒唐!
真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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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北君田有文殘忍的笑出來,道:“秦無衣,你看著吧,看他如何死在你面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聲有些淒厲,有些令人心驚。
“傳令下去,不許放箭,讓田崞率技擊對陣,無論死多少人,一定要在正面將這支燕軍給本君消滅殆盡!”田崞是“二狗”中的另一位,他和田威是雙胞胎兄弟,兄長被殺,他胸中有怒氣,心中有仇恨。
這個仇得報!
“殺!”
“殺!”
“殺!”
人數在不斷的減少,身邊的同袍一個又一個接著倒下,沒有人知道這條路的盡頭在哪裡,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他們跟著眼前的秦朗跨過去,燕國軍隊的魂就在,秦家軍的魂就在。
秦朗感覺自己的世界早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他木然的揮著劍,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的生命,也激勵著是身邊不斷減少的同袍。
近了,近了。
近在咫尺!
他們終於殺到了城牆下。
秦朗身邊的人已經沒有了。
秦安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但是他在倒下去之前,將秦字大旗狠狠的插進那冰凍的土地。
力氣足夠大,插得足夠深。
故而狂風凜冽,也撼動不了旗杆分毫,只有烈烈作響的戰旗,在寒風中猛烈飄揚。
秦安國咧著嘴,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秦朗斷臂處的傷口已經崩裂,鮮血浸透了黑色的繃帶,猶如那古老的倔強,他站在城下,將一名技擊校尉斬於馬下。
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甚至都不能站立。
三名技擊長矛兵藉著他擊殺校尉的瞬間,三柄楚國所產的鋒利長矛,從他的身後刺穿了他的鐵甲。
“啊!”秦朗大吼一聲,轉身揮劍,三個大好頭顱從空中揚起來,在半空中射出朦朧的血霧,然後幻化成“美麗”的弧線,掉在那雪白的大地上。
大雪為席,奼紫嫣紅開遍,竟有一種淒涼的美感。
三支長矛就像三個釘子,將他釘在了歷史的簡捲上。
他轟的一下跪倒在地,只是那不屈的身體不想就這樣倒下去。他右手緊緊的握住劍柄,用最後的力氣支撐著,那把早已經被鮮血染透的寶劍似乎也能感受到主人的虛弱,堅強的挺立著。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