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都是這種態度,算不上有多壞,但也絕對談不上好。
博爾呼則笑著說道:“都是燕蠻兒自己的功勞,這是他應得的。”
旁邊監工的騎士走過來,向博爾呼笑道:“千夫長,你也過來了。”
博爾呼點點頭,說道:“你們這是?”
監工的騎士知道燕蠻兒即將成為左大都尉面前的紅人,而博爾呼本來在山戎左部就很受左大都尉器重。他有些諂媚的說道:“是大都尉吩咐的,這是賞賜給十夫長的十戶奴隸,今天要將他們住的帳篷搭起來。另外,大都尉特別吩咐了,十夫長已經十七歲了,可以另立一帳了。”草原風俗,子女成年之後就需要和父母分帳而睡,所以燕蠻兒的帳篷就被搭在燕母帳篷的旁邊。而那十戶奴隸的帳篷也就繞這兩座主帳搭建。
監工的騎士說完,朝那些奴隸大喊道:“你們都過來,快來拜見主人。”
四十多名奴隸忙放下手裡的活計,跑了過來,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這些奴隸中有燕國人,有箕國人,有肅慎人,也有匈奴人,這次左大都尉賞賜的奴隸都是屬於地位比較高的,也就是可以允許成家的奴隸。十戶奴隸中,有九戶奴隸拖家帶口,只有最後一戶奴隸,家裡只有兩個女奴,一個年級稍大,另一個則年齡和燕蠻兒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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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主人!”眾人齊聲說道。
燕蠻兒走上前,看著這些人,向燕母說道:“母親,這些人就交給母親了,怎麼安排,母親看著辦就是了。”
燕母點了點頭。
燕蠻兒從懷裡掏出一枚名刀,交到監工的騎士手裡,說道:“這位大哥,辛苦你了。”
那監工的騎士看著手心裡躺著的明晃晃的名單,喜不自勝,忙說道:“應該的,應該的。”忙指揮那些奴隸幹活去了,卻更加細緻更加認真了。
博爾呼瞳孔微縮,不知道在想什麼。
燕母則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瞭然似的。
博爾呼拍了拍燕蠻兒的肩膀說道:“那我就先走了,晚上的篝火會別忘了。”
燕蠻兒點了點頭。
送走了博爾呼,燕蠻兒和燕母回到了帳篷裡,燕母將那兩個女奴叫進了帳篷。
這兩個女奴是母女,女孩的父親去年在戰場上戰場上死了,方才為妻子和女兒掙了一個上等奴隸的身份。
“可有名字?”燕母坐下來問道,燕蠻兒不解自己的母親為什麼要將這母女倆叫進帳篷裡來。
女奴的母親回道:“回主人,以前的主人稱呼奴婢為慶嫂,奴家的女兒沒有名字,請主人為她起個名字吧。”
慶嫂身寬體胖,沒想到女兒卻極為水靈,女孩大概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頭髮也亂糟糟的,臉上脖子上滿是汙垢,但若細看,卻也發現那雙眼睛如黑珍珠一般明亮。
燕母和兒子相依為命,燕蠻兒一直覺得奇怪,按道理說他們只是普通的牧民,沒有使喚奴隸的經驗,可看母親的樣子,卻顯得非常的淡定從容。甚至表現的過於冷靜熟練了,就彷彿用慣了奴隸似的。
“你們是哪裡人?”燕母的聲音不大,但卻隱隱中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慶嫂忽然流下淚來,說道:“回主人,奴婢是箕國人。”箕國也是東胡掠奪的重要物件,每年都有大量的人口和物資都被東胡人搶了去。
燕母則慢慢的說道:“哭什麼!”慶嫂被燕母嚇了一跳,忙擦了擦眼淚,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主人責罰!”
一旁的女孩也嚇得微微發抖起來。
燕母說道:“好了,你以後就在我帳篷裡伺候,至於你女兒就讓他侍奉我兒子去吧。”
“是是是,奴婢遵命。”慶嫂忙跪下磕頭,她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