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胡兒忽然臉色微變,說道:“當然可以,你不知道我心中的仇恨就如草原上的積雪一般厚,我心中的仇怨如草原上的狼群一般多,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秦開看著他的臉龐,說道:“我可以信你?”
“當然可以。”
秦開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的話,你的軍隊中應該有赫舍裡的親信監視你吧,有多少人?”
阿胡兒聽秦開這樣說,緊張的表情漸漸的輕鬆下來。秦開能這樣說,至少是認可自己的歸降了。
“我的副將鐵耳是赫舍裡的親信,他帳下有親兵十人,都是赫舍裡的比較信重之人。”
秦開說道:“那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如此,這些人是不能留著的。”
秦開的意思很明顯,這不僅僅是要他除掉赫舍裡的親信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意思是這也是他向自己表忠心的一個途徑。
阿胡兒臉上閃過一絲狠厲,然後說道:“白狼王說的是,我這就派人叫他們過來。”
秦開來到阿胡兒大營的時候,是由阿胡兒的親兵接待的,所以鐵耳他們並不知曉。
過了一會兒,鐵耳領著自己的親兵來到了大帳。他剛入帳,邊走邊說道:“阿胡兒首領,你還在等什麼,敵軍現在正是疲憊之時,你不發動攻擊,難道要坐等敵軍休息好不成。”
他一時有些著急,並沒有注意到帳篷中多了三個人。
待看見時,才微微一愣,他看見一個戎甲少年坐著,身後站著兩個護衛。
這才問道:“沒想到阿胡兒首領居然有客人在這兒,這位是?”他大大剌剌的坐下來,對於眼前這個少年,並沒有多少尊重。
秦開則冷冷一笑,然後說道:“你就是鐵耳?”
鐵耳更加疑惑,說道:“你是?”
秦開將頭盔取掉,然後說道:“看來鐵耳副將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鐵耳看見秦開將頭盔取掉,方才認出秦開來。當年草原上發生的事情,赫舍裡的親兵都一清二楚。他嚇了一跳,剛喝罵一聲,“阿胡兒,你勾結敵軍!”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鐵耳在帳外計程車兵便傳來一聲聲慘呼聲,只是片刻,他留在帳外的親兵已經被阿胡兒的護衛幹掉。
帳中則只有三個人。
帳篷中也閃出一群護衛,將三人團團包圍。
鐵耳沒有料到秦開和阿胡兒居然早已經勾結在一起,給他設了個套子,不由得大為惱怒。
只是形勢比人強。
他冷眼看著阿胡兒,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難道你不怕大王的雷霆之怒嗎?”
阿胡兒嗤笑一聲,說道:“大王的雷霆之怒啊,我怕不怕就不勞你費心了。至於你是沒有機會看到了。”
鐵耳說道:“你···”
只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阿胡兒的嘴裡便擠出一個字,
“殺!”
鐵耳臉色一變,周圍圍著的護衛們早已經按捺不住,然後衝了上去。
不一會兒,便將三人全部殺死。
阿胡兒親自割下了鐵耳的頭顱,送到秦開身前,跪下說道:“白狼王,這就是我的決心。”
秦開看著他,良久之後,點點頭說道:“好,我信你。不過我有一個想法。”
阿胡兒忙說道:“白狼王請說。”
秦開抬起頭,說道:“我要讓你回去,回到草原上去。”
阿胡兒大急,說道:“白狼王,莫非你還不相信我的忠心。”
秦開搖搖頭,說道:“不,我很相信你的忠心,更相信你對赫舍裡的仇恨。但是,現在你回去比你留在這裡用處更大。”
阿胡兒沉默下來,他還是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