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衝到面前跪坐在地的年輕士兵。
好一會兒,才輕輕點了點頭,“雖然我知道這個訊息很難接受,但是我想,我們的船隊已經遭遇了敵人的毒手,全部覆滅了。”
最可怕的猜想,從主將的口中得到了印證,的確是讓人難以接受的,這年輕計程車兵哭出了聲音來。
喪父之痛,通常都是很難以承受的。
他哭得不能自己,亞索也沒有阻止他,男人的哭聲通常都比女人的哭聲聽上去更讓人覺得悲慼。
在場的所有人聽著這都覺得不太好受。
過了好一會兒,亞索才輕輕嘆了一口氣。
“為了這一次的戰爭,我們付出了太多太大的代價了,所以我希望你們都能夠化悲痛為力量,一定要勝,只有勝了,才不枉費這麼多的犧牲和代價,這西北終將變成我們的土地。終將飄揚我們承唐的旗幟!”
亞索雖然聲音裡頭都不難聽出虛弱來,但是這話卻是說得斬釘截鐵,讓人聽著都覺得多了幾分信心。
其實在這一刻,這樣的話,效果是很好的,很能夠鼓漲士氣。
只是,也就在這一刻,一個冷冷的女聲,輕輕笑了一聲。
“呵……”
女子清脆的聲線,裡頭透著冰寒刺骨的冷,這笑聲裡頭,也絲毫不難聽出那鄙夷嘲弄的意思,就這麼陡然出現了。
侍衛們已經紛紛將手搭在了刀把上,將彎刀從刀鞘裡抽出來了幾分,非常警惕。
聽上去還有幾分幽遠,沒錯,就是幽遠,像是連音符傳來的……
連音符!
亞索眉頭一皺,已經迅速從符袋裡頭掏出連音符來,不難看到,裡頭有一塊連音符已經碎裂了。
而這連音符,原本是用來聯絡船隊的其中一個大副的。
很顯然,現在是落到了葉風回的手裡。
亞索找到了這塊已經碎裂的連音符,葉風回的聲音已經繼續冷冷的出現了。
冰冷道,“西北終將變成你們的土地?終將飄揚你們承唐的旗幟麼?你們這些韃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佔我城池殺我百姓,夢還做得挺大的麼?”
亞索嘴唇緊緊抿著,並沒有做聲,但是臉色看上去已經蒼白了不少。
維因在一旁眉頭緊皺,已經走到了兄長的身旁來。
“葉風回!”
維因沉聲叫了一句她的名字,才咬牙切齒道,“你簡直卑鄙無恥!”
“多謝誇獎。”
葉風回的聲音裡,不僅有著那種鄙夷的嘲弄,甚至聽上去還有著幾分慵懶,就像根本沒有把他們當成一盤菜似的。
“只不過,在卑鄙無恥這方面,你們似乎沒有資格指責我吧?我只不過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罷了,怎麼?你們殺我的人就殺得,我殺你們的人燒你們的船,就殺不得燒不得了麼?要真是這樣雙向標準,那你們承唐人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維因被激得說不出話來,葉風回在那頭已經依稀認出來了這聲音似乎是維因的聲音,所以嗤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亞索呢?怎麼不說話?當初饒你們一命果然是錯誤的決定,狗永遠都改不了吃…屎的,我早該想到的。”
亞索在旁邊依舊面色蒼白,說不出話來。
葉風回在那頭依舊懶洋洋的,冷冷說道,“那你們就好好守著嶽北吧,我倒挺好奇你們能夠守著嶽北幹出什麼大事業來。還是打算在嶽北這邊拖著我們的注意力,然後從北承戰線那邊想辦法呢?又或者,是封彌那個狗皇帝給你許了什麼合作或者條件呢?我挺好奇的。拭目以待了。”
她的話,聽上去那麼隨意,就像是根本沒有用很多時間思考這些事情,就只是這麼一張口,就來了。
卻是樣樣都說得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