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追查,給上面一個交代。”
田之雄繼續分析道:“澳門站沒出事,在香港的其他臺灣情報機構,比如國安局、‘中六組’、中美情報中心等單位的駐港機構也沒受到波及,並不是大陸方面沒有掌握他們的地址和活動情況,我猜想,是因為他們都沒有參與湘江計劃。而香港站是湘江計劃的策應和保障基地,沈嶽是計劃總指揮,香港站倉庫又儲存了大量軍火、器材,十分危險,因此都成為這次精準打擊的目標。澳門特一組出事是因為它是沈嶽的藏身之地,與澳門站並無直接關係。只要明白這一點,就可看出實際上大陸方面是在同時對您採取了巧妙的保護措施。再說,沈嶽的住址又不是僅有您一人知道,也許過境香港時就被港英或大陸方面盯上了也未可知呢。”
陳明遠面容稍霽,點點頭:“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愧是我那位老朋友的高徒。現在說說你吧,我也很擔心你的處境,你也要準備一套說辭應對後面可能的內部審查。”
田之雄:“我沒事,我有很好的藉口,還有證明人。沈嶽在香港時曾召見過我,交給我一項任務,在逃港者中物色可以作為各省代表參加九全大會的人,物色好初步人選後交給您審查。出事那兩天我正在九龍找人吶,僥倖沒被拘捕。”
陳明遠終於露出笑容:“這是個絕妙的藉口,也是排除嫌疑的絕妙證明,沈嶽和我都可以成為你的證明人。”
田之雄接著說:“香港站還有一條漏網之魚,田佩瑜。他那天恰巧出去辦事,我已經聯絡上他了,他也可以成為我堅持鬥爭的證明人。”
陳明遠又問:“你現在住哪兒?”
“到處打游擊呢,先隱藏起來吧,等候這件事情告一段落,情報局肯定會派人來重建香港站的。”田之雄又補充道:“我現在住在九龍一個黑道上的朋友那裡,我救過他,他對我言聽計從,暫時還很安全。我還把田佩瑜隱藏在他找的住處了。”
陳明遠掏出鋼筆,從報紙邊上撕下一張紙條,寫了個人名和電話,說道:“這是香港14k老大的電話,他父親葛肇煌是14k的創始人,曾經隸屬軍統,與我有故交,前些年在臺灣病死了,現在兒子繼位了。你要有事可以找他,提我名字就行。”
田之雄看了兩遍字條,牢牢記住電話和人名,拿過桌上的火柴,划著火燒掉小紙條。隨即舉起茶杯,充滿感情由衷地說:“陳先生,為粉碎敵人的湘江計劃,您立下了不可磨滅的歷史功績,我以茶代酒敬您,同時也祝賀湘江計劃徹底破產!”
“對對對,祝賀湘江計劃徹底破產!等到迴歸故里的那一天,我們再開懷暢飲。”
:()那些往事並不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