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拳王”黃亞梅門下的師兄弟,後來又分別娶了同門師妹為妻,兩家還毗鄰而居,前後生下了莫之英和田之雄,莫比田大三歲,兩人的名字合起來正是英雄二字,寄託了他們父母的殷切希望。日軍打到廣東後,兩位父親毅然加入了廣東人民抗日遊擊隊,42年因漢奸告密,莫父和田父被捕。日軍先將二人遊街示眾,然後當街砍頭,並將兩顆人頭懸掛在城門上達十餘天之久。同時,日軍還一把火燒掉了兩家的房子,把兩位母親關在屋裡活活燒死!那一年,莫之英十五歲,田之雄十二歲。莫之英帶著阿雄以乞討為生。到了44年,日本鬼子敗象已露,當年告密的漢奸唯恐日後被清算,便想斬草除根,殺害莫、田兩兄弟,幸得鄉親相救,兩兄弟逃走。可逃亡路上,兩人失散,田之雄遇見港九大隊的同志,自此加入革命隊伍;莫之英則流落到廣州打工,因為有文化基礎,上了軍校,畢業後加入保密局,49年撤往臺灣。這些情況我們做過外調核實,莫在廣州的情況是在敵偽檔案裡查到的,記載只到49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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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曼國站起身,揹著手在屋裡來回踱著步,抬起頭盯著陳振忠,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陳振忠:“我之所以說機會來了,是想借這層關係讓田之雄打入對方內部。首先,我判斷對方已經知道田之雄現在在公安廳工作,因此借國慶之際派莫來找田之雄,一來,兩兄弟從小感情深厚,有一次田溺水,莫還救過他的命,即使田之雄知道了莫的真實身份,田也定不會揭發他;二來,莫與田十幾年沒見面,莫又有掩護身份,田在一天之內也不可能識破他的身份,因為他們見面的第二天,莫之英就從羅湖出境返回香港了;三來,敵人會認為,如能用兄弟之情把田之雄拉過去,那他們可就有了強有力的內應,向所謂“九全大會”獻禮的活動就有了成功的保障。因此,我判斷,在近期內,莫之英肯定還會再來找田之雄,進一步說服他,畢竟還有一年時間國民黨“九全大會”就要開幕了,他們的活動在十月份之前要有大的成效才趕得上獻禮。對手著急了,立功心切,破綻就會出現,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郭曼國站在陳振忠面前,雙臂環繞在胸前,眼鏡片後面的眼睛微微眯縫著,突然說了句:“說說你的具體計劃!”
陳振忠接著說:“我有個大膽的想法。我想借這次莫之英來的機會,讓田之雄跟他‘叛逃’回港,藉機打入敵人內部!我仔細分析了利弊,認為成功的可能性很大。第一、香港站爭取了一個共產黨的公安幹部反正,這本身就是大功一件,值得他們在獻禮活動中大肆宣傳;第二、莫、田兩兄弟感情深厚,使田的叛逃有了充分的理由和動機;第三、我們給小田準備一些內部情況。田過去後,臺灣方面一定會對他嚴加審查,並透過各種方式來驗證田提供的情況。一旦這些情況被坐實,田之雄的生命安全就有了保障。但是,我們的計劃目的是讓田之雄能順利地打入情報局,最好能進入香港站,從而在敵人的橋頭堡裡釘入一顆我們的釘子,對這一點,我反覆進行了推斷。郭廳長,我說說分析推斷的幾種可能性。”
正在這時,房門輕輕響起敲門聲,郭曼國作了個噤聲的手勢,開啟房門,司機小張捧著一個紙口袋站在門口。小張說:“郭廳長,我轉了好幾家副食店,買到一斤桃酥,還是稻香村的呢,用全國糧票才賣給我,給你們做宵夜。”
郭曼國對小張說:“你也拿幾塊去吃,年輕人餓得快。吃完你先睡,我們不用車了”
小張高興地“哎”了一聲,從紙袋裡拿了兩塊轉身走了。
郭曼國把門掩好,把紙袋放在茶几上:“老陳,你接著說”。
陳振忠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我推斷了幾種小田跑過去之後的可能性,這裡的關鍵是小田能否透過臺灣情報局對他的嚴苛審查,從以往與國民黨特務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