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拉玉君賢手中的青銅古劍,他是想要自行了斷?!
玉君賢后退兩步,躲過玉君武伸過來的手,將青銅古劍背在身後,還是一臉戒備的看著玉君武。
“呵,怎麼?”玉君武似笑非笑:“不是你所想嗎?”
“不是。”玉君賢又退後了兩步,拉開與玉君武的距離:“父皇去了,皇叔去了,我的親人只剩下明月與陌離,還有你……若是父皇與皇叔在,也不希望看見你也去了。”
“你走吧。”玉君賢側過身,為玉君武讓出路,讓他走。
“你以為我後半生會活在愧疚當中嗎?”玉君武搖頭,還是不屑的笑:“你錯了。若能活下去,我一定會好好活著,沒有任何愧疚。”
玉君賢沒有理會玉君武的話,對他說:“你走吧。雖日後不能為官為爵,但至少能保證你衣食無憂。”
“如果日後能偶然遇見,朕,還是會叫你一聲哥哥的。”玉君賢雙手負背,頭顱微微高抬,臉上表情在燭光閃爍中明暗不定。
“朕?”玉君武有些詫異,隨即也就明瞭,玉君賢本來就該坐上帝王之位的,玉君賢自小被玉老皇帝當做下一代君王培養,本來就比他更有治國之能,他這麼快自稱為“朕”,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玉君武沒有再多說什麼,從玉君賢身邊走過,開啟尚善殿大門,從門外的鐵甲兵士中穿插而過,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玉君武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惜或者有什麼難過的。他得到了又能怎麼樣呢?得到未必就代表著開心。
今日結局,是他早該想到的,從出生那天想到,從玉老皇帝賜名那天想到。
君武,君無,無君,此生都與君主之位無緣。
君賢,君賢,賢君,一代聖明賢君。
他口口聲聲說怨恨玉君賢與玉老皇帝,其實想透了,他誰都不願,也誰都不想怨。這就是他的命吧,從出生開始就定好了的命數吧。若是不能改變自己的命數,那麼,日後他只能在不能改變的命數中開心的活著。
玉君武走後,玉君賢看了一眼那金黃色鑲玉龍椅,還有白玉石案桌,還有案桌上的雕龍玉印,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玉君賢狠狠地將手中的青銅古劍扔在地上,向尚善殿外跑去。
梨清一眾人等都在尚善大殿的殿外等著玉君賢,先是見玉君武只是穿著一身白色中衣走出來,就覺得詫異,但也覺得合情合理。再是見玉君賢怒氣騰騰的跑向他們,又覺不解。看樣子,玉君武已經是放棄了皇位,玉君賢為何還這般不高興?
玉君賢跑到梨清面前,直接揪住他的衣領,就對梨清大吼道:“你又故計重施對不對?!”
見玉君賢對梨清動粗,白若急了,她扯開玉君賢的手,將玉君賢推開幾步,斥他道:“你想要幹什麼啊你?”
玉君賢不說話,又衝向梨清,欲要對他揮拳相向。白若擋在梨清身前,攔住玉君賢。
雖說玉君賢是打不了梨清的,但玉君賢這種性子,這種做法,白若見了著實不爽。
玉君賢雙手搭在白若肩上,想要將她推到一邊,白若拍開玉君賢的手,再反手一巴掌甩在了玉君賢臉上。
“啪——”清脆的掌聲讓玉君賢安靜了下來,原本只是看著的陌離與柳明月瞪大眼睛,在玉君賢,白若與梨清身上來回打量,想走到玉君賢身邊寬慰他幾句,但不知事情原委,也無話可說。
梨清也沒有想到白若會打人,梨清欲將白若拉到身後,但白若卻推開他的手,對他輕輕搖頭。
白若沉著臉對著玉君賢,語氣生硬:“玉君賢,你當梨清是什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你,他不求你的回報,但你也不能無理取鬧,將氣撒到我們家裡梨清身上!”
“瞞著你,不僅是梨清的事,也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