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魔交流之後。

崔東山就在大荒一處山清水秀之地住了下來，長久閉關不出。

這一天。

海妹突然出現在崔東山面前。

她帶來了一份人族的美食，還提了一瓶酒。

弄出一個小桌子擺放好後。

海妹看向崔東山，笑問道：“心動了？”

崔東山點頭：“倒不是我對力量的追求有多狂熱，而是我有一些我個人的想法。”

海妹道；“我懂，其實我支援你的。”

崔東山看向海妹。

海妹給崔東山倒了一杯酒，然後道：“你自己梳理一下你的人生，回頭看看，有幾天你是為了自己的？”

崔東山愣住。

海妹道：“其實你自己都沒發現，從你第一天開始，決定要為人族謀劃未來之後，你就是武祖了，哪怕後來你決定退下來，但你的心，從來都沒有放下來過，這一段時間來，你做的任何事，其實在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點，那就是希望人族能在一個和平穩定的生活環境裡。”

“哪怕不能長生，不能無敵，但人族一定要代代和平，每一代的人，都能過一個完整的人生。”

“別人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很累的。”

崔東山眼睛，控制不住地紅了，他不好意思地低頭，掩飾自己那破防的心。

海妹什麼也沒說，只是把倒好的酒，遞給了崔東山。

崔東山一飲而盡。

深吸一口氣，崔東山笑道：“有時候吧，忙起來，就會忘記很多事，不管是為人族也好，為了修行也好，一旦專心，就不必憂慮。”

“這可能是我的一個心結吧。”

海妹道：“你不用和我說這些，因為我懂你，或許，你只有自己去做了一些事，才能解開這個結，我能做的，就是在你需要的時候，支援你，無條件的支援你。”

崔東山看向海妹，眼中滿是感動。

“謝謝。”

海妹微笑，又給崔東山倒了一杯。

“別的不說了，今天我來陪你，一醉方休。”

“好。”

崔東山豪氣干雲。

但實際上，三杯之後，他就倒下去了。

海妹也不意外，而是把崔東山拖入了裡屋，放在了床上，然後趴在他身上，扒拉著崔東山的小鼻子，笑道：“我也害怕失去你啊，所以，我會放你離開，但我也要在你的身上綁一根線。”

說完，海妹緩緩起身，褪下了自己的衣服。

……

翌日。

一大早，崔東山就醒了過來。

眉頭微蹙，不知道什麼，突然覺得身體有點虛。

“閉關閉久了，氣血虧損？”

“不至於吧，我這一身氣血，渾厚的不像話，哪能說虧就虧。”

崔東山努力回憶，片刻後，他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一臉呆滯。

想起來了。

我被海妹灌醉了，然後……

這，這已經是七天後了。

乖乖，難怪我……

呵，爽了就跑了，也不管我的嗎？

崔東山哭笑不得。

我這多少年的童子雞了，就在我沒有主動意識的時候，沒了？

毫無體驗感好不好。

崔東山呼喚海妹，讓她過來，咱們繼續。

不管怎麼說，體驗是互相的，不能這麼過分。

然而海妹，根本不搭理。

崔東山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女人啊，謝謝你。”

這一刻，他的眼中，迷茫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認真。

不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