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屬他們兩個叫得歡。不過,當他們從人群中走出來以後,卻又一個個低眉順眼的,剛才的那副蠻橫相已經完全不見了。
方斌顯然認識他們,立刻不客氣的訓斥道:“胡道本,胡道斌,你們兩個裝什麼呢?人家二娃子活著的時候,你們兄弟倆怎麼欺負人家的,你們都忘了是吧?要不是你把人家的地給霸佔了,人家二娃子也不一定會上石場來打工!現在二娃子出事了,你們兩個又在這兒給我裝大尾巴狼呢啊!”
胡道本和胡道斌兩人被方斌訓的抬不起來頭,等方斌罵完,又過了一小會,年齡較大點的胡道本才抬起了頭,卻不敢看方斌的眼睛,只是悻悻的說道:“鎮長,甭管以前怎麼樣,二娃子總算是我們老胡家的人,現在他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要是我們不替他要個說法,等我們百年之後到了地府,我們爺爺也不會放過我們啊!”
方斌冷笑道:“你們知道要下地府啊,算你們還有點自知之明!說吧,你們要什麼說法?”
胡道本說道:“二娃子死了,我們總得給他發喪吧,這錢肯定得是石場給出。另外,他是我們兄弟,他現在死了,我們心裡也難受,石場總得再給我們賠償……賠償精神損失費吧?”
方斌伸手指著胡道本,氣的渾身發抖,罵道:“好啊,胡道本,你今天可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啊!還精神損失費呢,你可知道真多啊!不過,胡道本,你是二娃子的直系親屬嗎?就算是給二娃子賠精神損失費,可也輪不到賠給你吧?”
胡道斌年輕一些,也就二十出頭,性格也更蠻橫一下,他見哥哥被方斌罵的不敢說話,便開口道:“二娃子是孤兒,沒爹沒媽,也沒有親的兄弟姐妹,他現在死了,不把錢賠給我們賠給誰?”
方斌也知道,跟胡道本兄弟這樣的人根本就是沒法談道理的,不管怎麼說,最後肯定還是得賠錢了事,要不然,這事他們絕對不會算完。
由於陳慶東在場,方斌也不願意跟胡道本兄弟倆多扯,以免把自己的水平也拉低了,便對秦志勝說道:“志勝,你給他們說!”
然後,方斌對陳慶東無奈的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苦笑。
陳慶東也同樣對方斌報以了苦笑,他很清楚,在方斌的地盤上,他最好還是讓方斌他們來處理這件事,不到萬不得已,自己還是不要出聲。
秦志勝跟在方斌身邊工作了這麼久,也對方斌的心思把的很清楚,聽了方斌的話,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秦志勝便說道:“胡道本,胡道斌,你們兩個也別吵吵,不管是什麼事,咱們都得按照政策來辦。礦山企業死亡賠償標準,縣裡面是有規定的,按照今年的規定,死亡一個人,礦山企業賠償三萬元。”
胡道本愣了一下,隨即叫道:“啥?死一條人命才賠三萬塊?這沒有王法了嘛!”
胡道斌也叫道:“不行!賠這麼點錢肯定不行!要是這樣,我們就不發喪!”
秦志勝瞪著眼道:“吵什麼吵!縣裡的規定就是這些!反正二娃子也已經火化了,要是你們不同意,不願意給他發喪,那也行!我讓你們村委會給二娃子發喪,這筆錢,就賠給村委會,當做村委會的經費!”
胡道本和胡道斌異口同聲的說道:“不行!”
“什麼不行!政策就是這麼規定的,你說不行就不行?”秦志勝的話說的十分硬氣,幾乎沒有什麼妥協的餘地。
陳慶東站在旁邊聽著秦志勝跟胡家兄弟談判,心裡十分欣賞秦志勝這種硬朗的作風,他對此十分的有感觸,隨著人民的思想越來越開放,道德滑坡也越來越嚴重。
這些年,鬧事的、上訪的農民也越來越多,雖然在這些鬧事、上訪的農民中,有一部分是確實有委屈,遭到了不公平對待,但是有相當一部分卻都是一些刁民,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