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啟泰不管是從級別上,還是從當初他們這個小圈子的內部地位上,都沒有他高,所以他沒法忍受張啟泰的嘲笑!
所以張啟泰的話音一落,石濤就立刻反唇相譏道:“當初收馮四禮物的時候,可不是我逼著你收的!現在出了事,你又來怪我,早知今日,你當初又幹嘛要收馮四的禮物?”
石濤說這句話的時候,因為心裡有氣,所以沒壓住聲音,坐在前面的張仲德聽見了,立刻斥道:“石濤,你他孃的給我閉嘴!今天這事還不知道有什麼結果呢!要是這一關過不去,以後進了監獄,有你說話的時候!”
石濤被嚇了一跳,以為張仲德得到了什麼小道訊息,被罵了一頓也不敢生氣,而是向前探起了身子,抓住前面的座位,擔心的問道:“張書記,是不是楊書記不準備放過咱們?”
張仲德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心裡已經不知道問了自己多少次,當初為什麼要跟石濤這個草包成了盟友!以前的時候,他雖然也知道石濤有點膽子小,但是也沒有感覺到他這麼的不爭氣!
看來石濤這次做了叛徒之後,是徹底的馬尾巴提豆腐——提也提不起來了!
張仲德冷哼了一聲,道:“什麼也別問,就按照我給你們說的,老老實實的認錯,不要有任何亂七八糟的想法,完全聽楊書記的處理。”
石濤聽了張仲德這話卻更加擔心了,腦門子上的汗珠都冒了出來,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不行!我看他們肯定是設計好了陷阱,就等著咱們往裡跳呢!張書記,我看趁著這個機會,咱們還是跑吧!”
石濤說到後面,聲音都顫抖了起來,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張仲德不禁有些納悶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石濤,心想這個石濤最近這幾天一直都神經兮兮的,該不會是他被嚇破了膽,神經失常了吧?
想到這一點,張仲德便不敢再嚇唬石濤,因為以後還有很多事需要他們保密的,如果石濤真的神經失常了,到處亂說不該說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張仲德便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石濤,你也不要這麼擔心了,陳書記既然給咱們說了沒事,那麼就應該是沒事。咱們一會見了楊書記,把這些東西都交上去,然後再誠心誠意的認錯表態,楊書記會給咱們一個機會的!畢竟,咱們雖然受了賄,但是咱們也沒有把這些東西拿出去倒賣,而是完完整整的交了上去,所以就算是咱們有點罪名,但也大不了!陳書記說了,就給咱們一個黨內警告處分,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石濤神經質般的點了點頭,道:“哦,這還好……這還好……”
坐在駕駛室開車的呂長松也已經煩透了石濤,聽了他這番話,忍不住扭過頭就想罵他,但是他還沒有開口,就看到了張仲德對他擺了擺手,意思是不讓他說話,雖然呂長松一時沒理解張仲德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尊重了張仲德的意思,沒有罵出來。
來到縣城之後,他們先前往呂世靜家接他,在這之前,張仲德早已經跟呂世靜交流了好幾次,呂世靜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早早的就收拾好東西等著他們了。
呂世靜上了車以後,也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石濤,然後不客氣的罵道:“都是你個狗日的乾的好事!”
石濤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張仲德看呂世靜的架勢還想再罵石濤,便連忙對張仲德打了手勢,說道:“好了,世靜,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說什麼也沒有意思了,還是少說兩句,留著力氣一會去向楊書記認錯吧!”
呂世靜也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張仲德,但是又接著罵了石濤一句“傻逼”,才悻悻的住了嘴。
陳慶東來到縣委小招待所2號樓之後,立刻跟楊和安取得了聯絡,然後讓王放在車上等他,獨自一人先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