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朋友說過,他的那個朋友是現在浦海市紀委的一個科室主任的兒子。
那傢伙就曾經給他吹噓過雙規的流程,先是把幹部強行帶走,一般都是帶到一個不起眼的賓館,然後拿走皮帶,鞋帶,免得被雙規的物件選擇自殺。
甚至連帶扣子的衣服都不許穿,免得對方吞了口子自殘,然後會有人給你一支筆,幾張紙,讓你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把你的錯誤交代清楚。
而對方之前這些手段,怎麼和這雙規的節奏看起來這麼像?
不過在一琢磨,好像又不太可能啊?自己也不是什麼大幹部,說自己沒貪過,那肯定是不可能。
事實上在這方面,他可要比他老爸陶慶德的膽子要大得多,他是發改委專案審批小組的一個小組長,這樣的審批小組,在浦海發改委裡一共有三四個。
平時主要是負責到下面去考察,那些申請審批投資的專案,這些專案有的是國企的。有的是私企的。反正都是一些新興專案。以前沒有先例,最近打算在華國創辦,然後等著上市圈錢的。
平時他去考察的時候,那些工廠專案的負責人,那個不是的好酒好煙,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臨走的時候,還要給自己賽上來一張卡。好讓自己往上面遞交報告的時候,給他們多多美言幾句?
他接任這個實權小組長的位置,也不過才一年多的當口,可是這一年多來,他就利用職權的便利,撈了有一百多萬了。
雖然他們家不差錢,他自己的工資和福利待遇,都是那種令體制外的人眼紅的那種級別,可是那一個月萬八塊錢的薪水,夠幹什麼的?
他老媽平時雖然也是一直在補貼他。可是那也不夠他出去花銷的。
畢竟他平時接觸的可不光是諸多政要的公子哥,還有很多是富豪的公子。和那些人在一起的時候,花銷可絕對少不了。
平時別人看著他老爸的面子,經常掏錢請他出去嗨皮,吃飯喝酒,泡妹子,什麼的都是別人請客。
可是一來二去如果成了朋友,你也不能總是讓別人掏錢,自己一毛不拔不是?
於是這陶然為了面子,也就請過別人幾次,每次一請就是好幾個人,這些人可都是大手大腳慣了,平時出入的可都是高檔的樓堂會所,就連玩小妞,那都得是天上人間那種級別的,普通裡面幾百塊的野雞,人家才看不上眼。
出去消費一次,就得幾萬甚至是十幾萬的消費,這樣的消費,光靠他一個小公務員那點死工資,可消費不起。
老是從老媽那裡要錢,他又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於是就只能從自己的工作上下功夫。
所以這才擔任了一個小科長級的小組長一年多的功夫,他就撈了一百多萬,而這一百多萬,可是早就在和他朋友花天酒地的同時,被他給消費掉了。
一百多萬,在這年頭,可不算小數字,在普通人平均工資不過才一千多一個月的年代,就算浦海的工資水平高,可是全年平均下來,大多人的月收入也才不過是兩千塊而已。
他上任一年多就撈了一百多萬,這件事要是被人給查出來,那絕對夠他進去蹲十年了,一想到這些,陶然就感覺到後背一陣陣的發涼。
於是大那時候開始,他就下定決心,不管這夥人過來問些什麼,自己都一口否定,絕不承認。
就這麼提心吊膽的在賓館裡待了一個下午,可是卻依舊是沒人過來問他,這讓他的心裡更是七上八下,一個勁的在琢磨,對方到底打算怎麼弄自己。
期間他也琢磨著是不是該找門口看著自己的那個人問問,自己能不能打個電話,或者對方到底要幹什麼,可是一看到那人猶如刀片一般的眼神,他就有點萎了。
想想自己那個有個紀委主任當老爸的損友和自己說過,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