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美境,但會令你心傷,那旋律飛揚,更高、更遠,超越任何在黑暗中的
人所夢想的,如一隻小鳥飛進了這灰色的鳥籠,讓這些圍牆消失了,令石牢中所
有的犯人…。感到一刻的自由。
太陽昇起又落下,石門開啟又關閉。
昏暗的石牢裡,沒有白天黑夜,他們把石門下一次開啟稱明天。
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被當成了祭品,那未知的聖物卻還在沉睡中。
缺少了食物補充體力的他們,連片刻的站立都成了奢望,事實上你也不能指望把
老鼠看成美味的蛇人,能給他們準備什麼像樣的食物,每天丟幾個野果子度命已
經算不錯的了。
格里菲利把腦袋躺在康朵的大腿上,這是他連續二十幾天厚顏無恥加死磨硬纏換
來的成績,也許是康朵沒有多餘的力氣把他推開了,也就聽之任之,嗯,只要他
手不亂摸就好。
看著石牢中僅剩的十餘人,格里菲利說道:“康朵,明天把我送出去吧。”既然
死亡不可避免,那麼,就像個男人一樣的死去吧。
康朵搖了搖頭,曾經水靈的眸子已經變得黯然失色,“格里,你還痛麼?”
是的,格里菲利很痛,任誰肋骨斷了快一個月沒有得到救治,也會痛到麻木的。
對格里菲利而言,也許只有在夢裡,當夢境深處那哀怨的聲線響起時,他才會暫
時忘卻疼痛,沉溺在歌聲中。
“比起與你生死離別,身體上的這點痛,又怎麼比的了心裡的痛。”格里菲利深
情的望著康朵,她們的手已經握在了一起。
“格里,不要,我…”康朵附在格里菲利胸前無聲的抽泣,她從沒想過,那一夜
骯髒的邂逅,時至今日竟讓她如此的不捨。
每當上面神廟裡的血氣濃郁之時,格里菲利在腦海中就生出一股想要出去的念頭
,隨著祭壇餓封印被逐步揭起,這種念頭愈發強烈的幾乎到了折磨人的地步,再
想起至他重生後就像烙印在腦海中那句“聞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格里菲利頓時覺得,也許上面,真的是他靈魂的歸宿。
他捧起康朵那微涼的臉頰,溫柔的拂去一串串淚痕,“康朵,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