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小看了薛貴。咱們能陰他們兩次,估計很難再有第三次了。之後案子的偵辦還是要實打實的查,如今所有的主動權已經從刑部轉移到了咱們手裡,後面只要我們不出錯,問題就不大了。
抓回來的人開始過審了沒有?」
「回大人的話,已經開始了,是咱們封日城來的弟兄在做,靖西鎮撫使這邊的人幫忙打了下手。您吩咐這些事最好讓這邊的同僚也沾點光嘛。」
「嗯,你這麼考慮是對的。但掌握好分寸,別被人吃太多就行。」
「大人放心,屬下明白的。不過秦香玉怎麼辦?」王一明來這裡找沈浩可不是單單表功勞,他拿住了秦家三房的幾乎所有人,其餘外地的尚在追索,可棘手的是秦香玉的身份不好一視同仁。
沈浩笑道:「你莫非還真想照著人家上刑不成?雖然未過門,可好歹是正兒八經的和壽王有婚約的,雖說也姓秦,可身份卻不能一概論之。」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找個乾淨通風相對舒適的地方關起來就是,再去給壽王去一份通報,問問看壽王需不需要把人提走。賣他一個面子。」
「啊?不審的嗎?」
「一個本來就註定嫁出去的女兒,你覺得秦家的機密能告訴她多少?怕是秦家有多少店鋪她都不清楚吧?這種人拿住是表明態度,用處其實不大。而且即便咱們給壽王一個面子,壽王也肯定不會接這茬的。」
沈浩這麼一說,王一明便懂了。
秦香玉現在就是一個「插在花瓶裡的鮮花」,好看,但還能好看多久?不需要去管她,就讓她在花瓶裡插著,要不了多久就會枯萎,最終的歸宿只有垃圾堆。
壽王側妃?以前是,現在已經要打一個問號了。等到秦家的事情被玄清衛拿刀子刮乾淨之後肯定不會再有人記得曾經有這麼一個女人差點入了王府的門。
王一明來一趟這裡很麻煩,沈浩留他吃了午飯再走,中午是沈浩讓人弄來的血旺和毛肚,他準備自己倒騰一次「毛血旺」,請王一明一起嘗嘗,不過王一明實在沒時間逗留只能婉拒。倒是前後腳來的章僚有口福。
和王儉一樣,章僚現在的口味無限接近沈浩。沈大人喜歡吃啥他們就喜歡吃啥。不喜歡?多吃幾次就喜歡了,這個過程往往能給自己的味蕾開啟一個新的世界。
比如說麻辣。以前章僚是不太喜歡吃麻辣味兒重的東西的,可如今卻甘之如飴,頓頓無辣不歡。而且還暗自找廚子學了幾樣能拿得出手的菜式。
「大人,有伙食吃?」章僚湊到廚房看到沈浩在忙活,連忙擼起袖子幫著打下手。如今他對沈浩是愈發敬畏,但相處的方式卻有變化,相對要比以前多了幾分熟稔和自在。
「嗯,毛血旺聽說過沒?絕對好吃!你去把這些毛肚打整乾淨,我把這些血旺抄一遍水緊一緊……」
以前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做飯是沈浩生活的日常,而如今在這個世界做飯成了沈浩難得的休閒方法。
一邊做飯,一邊和章僚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聊著。
和王儉一樣,章僚也是沈浩目前的嫡系。四部裡的無常部有多重要不言而喻,是一道收尾的強力部門也是對黑水計劃內部的威懾。王儉都不能直管無常部,章僚直接向沈浩負責。
「大人,陳友文的底子果然不對勁。我們查到他九年前曾外出學製糖手藝出去過兩年,七年前回來,無門無路卻能直接進金豐源這樣的大鋪子當師傅。而他當年外出學手藝去的地方就是白登上附近的一個盛產糖業的鎮子。」
「白登山?你是說溫家?」
「是的大人。當時溫家坐鎮白登上,方圓百餘裡的所有營生基本上都跟他們脫不了幹係,糖鋪也一樣。屬下查了之前關於溫家的卷宗,他們滅門前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