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劉兄還是先起來,事情還得說清楚,你跪著我也不好開口對吧?」
沈浩沒去扶,言語間也是隨意,劉恆義現在在他眼裡就是送上門的一隻羔羊,而且是很肥的那種,他都想好了怎麼處理對方了。
劉恆義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椅子上瞪著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沈浩等下文。
「錢,我是不缺的,興趣不大。所以但凡是拿錢來找我辦事通關係的都沒好下場,因為他們沒資格跟我談條件,我對他們的那些爛事兒一點興趣都沒有。」
劉恆義聽得一頭冷汗,嘴皮打顫著想要說兩句什麼卻發現自己喉嚨發乾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就是有口難言了吧?除了錢他現在還有什麼籌碼能打動眼前這位?
之前還義薄雲天的沈大人,此時在劉恆義眼裡卻陰冷得可怕,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他的心頭。
沈浩繼續道:「我很看好車馬行這門生意。既能賺錢,又能對國朝的貨物流通起到血液一樣的作用。不論是軍伍還是普通人都離不開你們這一行的創造。
另外在我看來車馬行還具有很高的情報價值,只不過現在還沒有被挖掘出來罷了。就好像之前劉兄幫過我的那一次一樣。
對了,劉兄或許還不知道,就是那一次你幫我,我的探子才查到關鍵的證據,從而才有後面的淨西行動的鋪開。真要算功勞的話,劉兄也是居功至偉的。」
劉恆義都蒙了。他之前的確因為沈浩的威脅半推半就的幫過沈浩一次。後來本以為會被沈浩繼續逼迫可沒想到車馬行的寒冬就來了,而沈浩也沒有再提這一茬。誰想這場寒冬的掀起還有他劉恆義的一份功勞。這算不算自討苦吃?
「劉兄不必如此介懷,世事無常,看淡一些總能發現柳暗花明。這次車馬行遭遇打擊行業凋零,雖然看起來慘澹可何嘗不是一次機遇呢?
強者恆強,弱者只有被嚼碎了吞下,何不趁此機會做一個不斷壯大自己的強者呢?或許日後劉兄手裡這份祖宗家業能夠十倍百倍的壯大呢?等劉兄百年之後也該有底氣見列祖列宗了吧?」
「您有話就直說吧。」似乎是在等待判決,劉恆義咬著牙,卻沒有再迴避沈浩的眼神。畢竟來之前他就有心理準備,這是一次刮皮的經歷。
「你可以加入我們黑旗營,成為我們黑旗營的一份子,這樣你恆順車馬行不但可以保住還能依靠黑旗營的力量迅速的以大吃小壯大自身,以後成為覆蓋國朝的一流車馬行也不是不可能。
如何?」
這是……要吃了整個恆順車馬行?!
劉恆義張著嘴卻再一次說不出話來。
沈浩在邊上繼續道:「做生意的不外乎就是「賺和虧」兩種結局。你現在已經站在虧的邊緣了,而且是一虧到底的那種,既然如此何不放手一搏?
再者,恆順車馬行還是你劉恆義的,一分錢都沒人動你的。甚至還會反過來幫你。多好?怎麼樣?」
最後,沈浩直接道:「只要你同意,明天我就做主把恆順車馬行加到清單當中去,並且給你下一封黑旗營小旗官的身份文書!」
這一席話聽得劉恆義心裡不是滋味。好話?劉恆義是不信的,他能把恆順號做得這麼大哪裡會簡單。可現在他沒得選。要麼答應要麼滾蛋。
回去幹嘛呢?看著祖業敗掉?外面那些拿著他劉恆義欠條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一旦恆順號垮了他覺得自己多半連命都是保不住的。
「我,我該怎麼做?」
沈浩聞言哈哈一笑,知道劉恆義這是要服軟了。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回家等著就是,自然會有人來找你。到時候你只需要簽個字就行,不但能拯救自己的車馬行還能拿到玄清衛從七品小旗官的職務。劉兄,這就是你的時來運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