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樊子超的聲音顫抖的更加厲害,他死盯著病房的大門,用極低的音量說:「據說遠古生物最愛血,那個青銅物件也是一樣,供養時都是血,滿缸的鮮血,鋪天蓋地!瞧,他們三個死的時候,身上也是沒了一滴血,都是被那生物吸走了。肯定是那青銅物件殺的人,一定是遠古生物來了,一定是它,馬上就要來!」
說完,他失神地看著門口,滿身驚慌地拽著被子。
寧怡得看了眼他的手,嘴裡還是淡淡地說:「滿缸的鮮血,鋪天蓋地?你們是上哪兒,弄那麼多血來鋪天蓋地?青銅物件是怎麼個供養法?風和社的社長們,弄出如此大的動j,學校裡不會有人查嗎?你們還真是什麼都不怕!」
「查?誰查?校領導向來不管社團活動,我們所做的事情都不違法!」
「你們的行為,本身就是宣揚封建迷信,搞些有的沒的的社團祭祀,還說做的事情不違法?這種行為,就是在做觸犯h線的事,學校裡明文規定不能宣揚封建迷信裝神弄鬼,校領導不會坐視不理,怎麼不會查?」安之有些憤慨地說。
即便她是安大內的一名學渣,也依然很熱愛自己的母校,不想聽到別人說它不好。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師兄,她也無法認同。
樊子超仰頭大笑,說:「哈哈哈哈,社長們的活動很低調,青銅物件的祭s更低調,我們沒有宣揚任何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小師妹你什麼都不懂!」
寧怡得淡淡地說:「那繼續說說,怎麼個供養法?」
「我們買血,牛血、羊血、雞血、鴨血,各種市面上能買到的x!青銅物件的供養法不能說,說了人就死的更快。你看違背當初誓言的人,他們都死了,都死了!」樊子超目光陰冷地說。
「知道洩密會死,你為什麼告訴我們?」寧怡得繼續問。
「我不是洩密,我,我只是講他們的故事,也只跟你們講了那些故事,沒有告訴過其他人。不是洩密,我不會死,我是不是會死?你說,你說呀!」樊子超說著,情緒又激動起來,他的樣子,又有點瘋瘋癲癲。
「好好休息,你不會有事!」寧怡得清冷地說,說完轉身朝門外走去。寧超和安之緊跟其後,臨出門前,安之又一次回頭,充滿憐憫地看了眼樊子超。
之前還曾春風得意談笑自如的商場精英,一會兒的功夫,就在強烈恐懼的作用下,變成了一個唯唯諾諾充滿神經質的病人。唉,人真是一個脆弱的動物,難道眼前發生的一切,真的是遠古生物索命嗎?
就這樣,寧怡得帶著寧超和安之,離開了醫院。剛才樊子超講的那番話,為破案提供了很多線索。但顯然所有的線索,都建立在一個極荒誕的基礎上,那就是安大的風和社裡,有一隻具有超能力的遠古生物。
知道秘密的社長們,順從它供養它,就會心事順遂。反之,洩露它背叛它給外人,社長們就會詭異死去。在現代社會裡,這種封建迷信的因果關係,根本講不通,安之無法相信這是真的,總覺得樊子超哪裡有問題。
一路無語的三個人,默默回到了寧怡得的家中,當他們三個人剛坐下來,準備吃飯時,就聽皺著眉的寧怡得,開口說話了。
他清冷的聲音突然說:「不對,樊子超一定在撒謊,他隱瞞了實情!」
安之說:「我也覺得哪裡不對,風和社的故事太過詭異,若真是有那種能實現心願的邪物,他們那些社長不,都能為所欲為禍亂s會了嗎?反正,我是不能相信有這種物件!」
「故事是匪夷所思,我也不信有這種物件。不過,那些社長們的運氣,確實非常好,我們調查過,每一任社長都過得順風順水,讓人羨慕!」寧超說。
安之聽到這話,頗有些不屑地說:「那還不是因為,他們讀書的地方是南揚市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