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個衙役日夜守護,絕不讓任何人靠近、敲響。
李殞眸子淡淡望去,衙役渾身發顫,哆嗦癱軟倒地,不敢再提阻攔之事。
“鼓槌呢?”
“回這位…額,先生的話,鼓槌早就不見了。”
鳴冤鼓是一件法器,或者說是靈器,凡人若要敲響則必須要揮動相對應的鼓錘,看來南城縣衙為了少生事端,做了不少準備。
沒有就沒有吧,李殞右手攥緊拳頭,整個人繃成一張弓弦,散發狂暴的氣浪。
一拳擊出!
落在鼓面上,發出沉悶響聲。
聲音不大,但等第二拳落下,便是赫然的聲聞十里!
整個國都東城,都因為鼓聲寂靜了一瞬,然後,開始沸騰!
“有人敲響了鳴冤鼓!”
國都裡,千年前的記憶在今日起封,儘管從沒聽過,但這鼓聲一響,大家都知道這是鳴冤鼓的聲音。
大家都很高興,但有一個人卻很不高興,或者說是憤怒,便是南城縣令。
他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修行者要來找人間鳴冤叫屈,你們不是信奉方外事情方外處理,有什麼互相看不過眼的直接打不就成了,是生是死手底下見真章嘛,來折騰他做什麼!
本來縣令附郭就倒黴透頂,他還是附郭國都的縣令,上面全是老爺,誰都能扇他兩巴掌,已經夠小心做人了,為什麼還要攤上這事。
按規矩升堂,看著站在堂下的李殞,南城縣令問道:“堂下何人,狀告哪方?”
“劍宗青萍山傳法長老李殞,狀告楊驚。”
劍宗的人,能做出這種事情倒是得不稀奇,不過這楊驚是何人,怎有一股莫名熟悉感。
南城縣令正在思索,
旁邊,留有一撮山羊鬍子的師爺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額頭不斷流出冷汗,哆哆嗦嗦用衣袖擦拭完,快步走到縣令耳邊前,說出了那個人。
縣令聽完之後呆住,好半響沒回神,伸出手指著李殞,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你你你把話收回去,本官可當做沒聽見,莫要惹上滔天的禍事!”
縣令已經快哭出來,感覺脖子上腦袋都不是自己的,隨時都有可能去刑場走一遭。
姓楊的人有很多,但能在避諱制度下使用“驚”這個字的,自從二十四年前開始,便只有,也只能有一個人,當朝的大隋皇帝——楊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