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冷笑一聲，“沒想到巴魯魯卡大公如此聰明，竟然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帝國如何待我，我當如何待之。既然帝國有負於你，你又何必還要守護它？”

巴魯魯卡的臉上現出一絲掙扎，足足百息之後，他才逐漸地平靜下來，他頹然地閉上眼睛，身體就好像失去了骨頭的支撐一般，癱軟在地上，

“我做不到，你還是殺了我吧？我不會和你合作的……”

敖丙倒是一陣意外，沒想到這貨還有一些風骨，倒是也對得起他的那‘大公’二字，不過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哼哼～

“其實我也不是要對海神國不利，就像之前我們從沒有主動攻擊過你們，這次的戰爭也是你們挑起來的，我們一方完全就是被迫應戰。我是想幫助你們——”

敖丙沒有在意巴魯魯卡嘲弄的目光，接著說道，“接下來的話，可能對你的衝擊有些大，但卻都是事實，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們祭拜信奉海神，可是你們知不知道海神是誰？他又為什麼庇護你們？你們不知道……你們只是單純地信奉他，你們付出了什麼？又獲得了什麼？你們都不知道……”

敖丙的話並非是信口開河，而他卻是知道，尤其是在聽說了巴魯魯卡的經歷之後，獲得更多關於海神國的資訊，他越發印證了心中的猜測。

海神波塞冬對深海的庇護只是為了信仰之力。

西方眾神乃是天地孕育，一出生便是巔峰狀態，他們自身雖然可以修煉，但可拓展性並不是很大。他們依靠的是信仰之力，這才是他們力量的源泉。

信奉他們的生靈多了，能夠產生更多的信仰之力，他們的神力也就越強，波塞冬庇護深海一族只是為了獲得信仰之力，增強自己的神力。

說是庇護，敖丙卻是沒有聽到關於他顯露神蹟的資訊，他做的只是指引，指引深海獸族發展文明，他傳出的一套東西就是西方的那些制度。

可是，信仰之力對眾神是食糧，是力量，但是對於產生信仰之力的生靈，信仰之力卻是毒藥。

“貴族的確是越來越聰明，可是你們的實力卻也是越來越低，你們就沒有感到奇怪嗎？你們相比於海獸的力量，差的太多太多。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們信奉的海神。”

眾神總是喜歡弱小的羔羊，聽話的羔羊，他們只是產生信仰之力的工具，不需要強大的實力。他們在產生信仰之力的時候，同樣被收走的還有他們的一部分資質。

這就讓他們一代不如一代，實力越來越低。

巴魯魯卡此時是真的震驚了，敖丙的話他考慮過，他們很多人也發現了這個現象，他們投身到其中的研究之中，可他們卻是無法如何也無法發現其中的原因。

當這個問題被送到海神面前的時候，海神則是告訴他們，這就是獲得智慧的代價，力量與智慧不能同時兼得。

海民們信了，神的話是沒有錯的。巴魯魯卡原本對這句話也是深信不疑的，可是如今聽到敖丙的論調，他不由得產生了懷疑。

但他卻是依然很是堅定地說道，“你不要汙衊偉大的海神，智慧與力量是不可兼得，這是神的旨意，是上天的旨意，不能更改……”

“哈哈哈～”敖丙哈哈大笑，他眼中閃過一絲悲哀，“這是海神告訴你們的吧？你也相信嗎？可是我們為什麼就能力量與智慧並得呢？這又如何解釋呢？”

“這……”巴魯魯卡啞口無言，他有心反駁，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卻是，他們有智慧，而且力量強大，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雖然他被敖丙的話狠狠地撬動了心靈，但是讓他立刻相信敖丙的話，卻又不可能。

“我知道你不信，我們可以做個試驗。我這裡有一個修行的法門，你可以去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