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微微沉下心思思考起來,會是什麼呢?他們一家人都不是本地人,有沒有什麼身份背景,杜無悔到底是看中了哪裡竟然花下這麼大的本錢?到最後竟然還給自己三七分?要是是白晨在談這宗買賣,允了這麼多的東西,絕對會把分成壓得更低
難道每天賺的銀的數量,他不打算告訴自己?還是說,這杜無悔查出來她認識陳昭遇,想透過自己攀上這份關係?畢竟礬樓的發家,就是從釀酒買酒開始的……一瞬間白晨考慮了很多,她把自己知道的還有賴山河告訴她的,全部都想了一遍,可仍然想不出任何的頭緒,這份口頭協議,怎麼看都是她佔便宜,可現在的情形……
“我要考慮考慮。”白晨掙扎了一下。
“可以。”杜無悔很慷慨的點了點頭,伸手從衣袖裡摸出一串細長的鑰匙:“這是冬月府,也就是大宅的鑰匙,小娘子什麼時候有時間,去看就可以,若是同意,鑰匙自不必歸還,只要回來同杜某立下契約就好。”
白晨思量再三,只得小心翼翼的接過鑰匙。
如果現在站在她面前給她鑰匙的是觀世音菩薩,她絕對會千恩萬謝的接過順便感激菩薩仁慈,可現在給她鑰匙的人是這麼個毒一樣的奸商,她就不得不小心為妙了。
杜無悔見白晨接了下來,眼中的得意更勝,他放下茶杯喚了聲外頭的小夥計:“來人,送客”
精緻的雕花木門一開,剛送白晨進來的小夥計又笑呵呵的來到白晨身邊,客氣的引她離開。
白晨走下樓梯,正看見一樓大廳的臺子上忙著佈置舞臺的小廝們。
周圍賓客的座位上坐滿了衣著光鮮的客人,他們極其興奮的等待著即將開始的表演,小廝們急急忙忙的穿梭在過道,時不時送上水果茶點。中間的大臺子上擺好了一張圓墩,一瞬間的寂靜過後,大廳旁邊的廊門慢慢走出一個妖嬈嫵媚的女子。約莫十七八歲,尖尖的臉,細細的眼,彎彎的眉,薄薄的唇。頭戴花冠,懷抱琵琶,著紅黃生色銷金錦繡衣,身形像穿行春風的楊柳,搖擺著纖柔的腰,移動著細碎的步,紅黛相媚,顧盼生輝。
臺子下的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望著女子的視線裡滿是崇拜和狂熱,那是屬於現代的鐵桿粉絲才有的狂熱
白晨一怔,難道這就是賴山河說的那個名動京師的小唱第一人妙靜?果然是美人,可不知道古代的小唱,到底是怎樣的曲子?
想著白晨不免停下了腳步,她突然很想聽聽這個妙靜的小唱到底是如何的讓人為之傾倒。
妙靜緩緩坐到圓凳上,嫵媚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也掃過了白晨稚嫩的俏臉,一瞬間白晨覺得心動不已,真是個美麗的女子,讓女人見了都不由得產生憐惜之情。
妙靜對著席面上的人微微一笑,人群爆發出一陣叫好聲,妙靜不為所動,卻微微抬起眼睛,白晨順著妙靜的視線向上看去,竟看到了倚在三樓欄杆上也瞧著妙靜,笑的溫柔的杜無悔。他修長的身子襯著身後美輪美奐的飛天圖,竟讓人覺得這男子不似凡人而恰如飄然欲去的妖孽似的
而燈籠嫵媚的光暈下,杜無悔的笑容裡揉了三分的媚,攙了三分的柔,絞著三分的誘惑,還透著一份的算計赤luo裸的誘惑的笑容但就是這笑容,卻讓人看的無法移開視線,甚至連整座金碧輝煌的礬樓,都不及杜無悔這一笑來的傾國傾城
白晨瞪大眼睛,因為杜無悔似乎看到了她,這個毒公子的笑越發的燦爛,裡面的毒也越發的加劇,勾的白晨甚至快要喘不上氣來
“晚秋天,一霎微雨灑庭軒……”
妙靜唯美的淺唱低吟拉回了白晨的理智,她慌忙的垂下頭,急步走出了那恍若人間仙境,猶如南柯一夢的礬樓。
樓外夜色迷濛,涼風習習,跟礬樓的燈火通明暖香軟語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白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