昉卻微微一皺眉頭,說實話妖怪鬼魅什麼的他的確是不信的,可這白狐,也的確太通靈性了不少字
趙光義看出了室昉的迷茫,心裡不禁越發的得意,坐擁中原的快感直衝腦頂,趙光義心裡一陣得意,潘美卻不悅的眯了眯眼睛。
楊延昭位於後座,他掃了一眼遼人的坐席,熙熙攘攘的契丹人堆裡,卻有一個讓他不得不去在意。
那人雖穿著一身極其普通的遼國下階官服,但眼神卻異常的凌厲,隱藏在黑暗裡的眸子似乎會發光一樣極其冷靜的掃視著全場,那雙眼睛甚至還瞟了他一眼,雖只有一眼,卻讓人有一種恍若置身戰場的緊張感。
楊延昭瞟著對面的男子,而男子卻異常敏銳的捕捉到了楊延昭的視線,夜色裡隱隱透亮的眸子直直的射了過來,眼神裡竟然滿是不屑和嘲笑。
這令楊延昭握緊了拳頭,不知為何一看到這個男人就會讓他想起陳家谷口的那一役
楊延昭只好抬頭搜尋起沈倫沈大人的藏身之地,而後他在茫茫的人堆裡看到了只微微露出半顆腦袋和一隻眼睛的沈倫沈大人。
沈倫正隱藏在茫茫的官階堆裡,他早已暗自佈置好了一切,四周都已經埋好了侍衛,若有什麼異動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保護好聖上的安危
潘大人曾說過,明裡不行就來暗的,就算皇上發現了,他也是為了聖上的安全考慮,想著沈倫微微抬頭,正對上楊延昭焦慮詢問的眼神,沈倫微微的點頭,表示一切無恙,放心就好。
楊延昭微微點頭,慢慢轉過腦袋,卻正巧看到那隻通靈的白狐夾著尾巴在聖上的吆喝下慢慢退下了席面。
雖是秘密進行的佈置安排,卻有兩個人早已看穿了一切。
一個人就是北宋第一名將潘美,他斜斜的瞟了一眼四周,那些混充在禁軍裡面的高手,他一眼就能瞧得出來,大家都是經歷過沙場的人,那一身的煞氣,即使隱藏得再好也會被同是經歷過血型的人感覺出來,潘美微微一笑,他倒是對於沈倫的行動力很是讚賞。之所以他沒有親自下手,是因為楊延昭跟他還有芥蒂,借沈倫之手去操作,相信楊延昭絕對會萬死不辭。
而第二個看透了這一切的人,卻正是耶律休哥。
他狼一樣敏銳的視線很微妙的捕捉到了瀰漫在大宋幾個官員之間細微的變化和異動。
趙光義是個什麼樣的人,早在戰場上就聽耶律斜軫和韓德讓提起過,可沒想到見了面才知道,這個人是多麼的愚昧無知,就連這樣的人都能坐擁中原,想他們大遼,豈不是更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享受中原的廣袤和富饒
而且……耶律休哥微微眯了眯眼睛,他覺察到了一些東西,那圍繞在楊延昭身邊的不安定不和諧的因素。
呵呵……
耶律休哥暗地裡微微一笑,就是這個
上一次陳家谷一役最不應該放走的人,為此蕭綽還對他大發雷霆來著不過沒關係,連天都幫著他們大遼,看來楊延昭在宋朝處的並不好,最起碼,有很多人還是巴不得他趕緊消失的
只要楊延昭一死,宋朝,估計就真的完了
耶律休哥冷冷的瞧了一眼趙光義,只見這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滿臉油光喝的面頰通紅,得意洋洋的瞧著這邊的遼人還一個勁兒的給室昉勸酒,一邊不斷的吹噓自己經歷的戰役還有自己的土地是多麼的有靈性多麼的物產豐富。
終於室昉禮貌的請求告辭,趙光義這才微微不悅的收起了笑容擺了擺手。
旁邊的胖公公趕緊扶起趙光義,終於全體起立,隨著一聲聲的:“吾皇萬歲萬萬歲”,這個昏庸無能的老鬼,終於慢慢退出了宴會,浩浩蕩蕩的金黃色隊伍蜿蜒遠去,終於消失在長長的廊門裡。
趙恆甩甩袖子,父皇走了按照官階來說的話就是他們這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