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厚厚的簾子被人掀開,一個眉清目秀不過十四五歲,一身紅衣的小丫頭便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大帳裡的宮女臉色微微一變,大家好像極其害怕她似的,都急急忙忙丟下手裡的東西朝她叩拜,白晨見了蕭綽都不用下跪,見了這種小丫頭,自然也是連動都沒動,只是一臉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小丫頭。
小丫頭也冷冷的盯著白晨看,她將白晨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最後很不屑的鄙夷:“我還當是多漂亮的人呢,連我帳裡打掃馬廄的都比不過”
小丫頭說的是漢話,白晨姿勢聽得懂,不過她沒生氣,倒是伸手掏了掏耳朵,疑惑的道:“契丹就是不一樣啊,除了會說契丹話還會說畜生話,哎不知道講的什麼驢叫之聲,聽不懂沒辦法。”
“你”小丫頭氣的跺腳,可惜白晨面前橫了許多的首飾還有衣服,要沒這些東西擋著,估計她就撲過去了。
小丫頭氣鬧鬧的一腳踹開擋在身前的衣服,指著白晨就說:“還是叔叔說的對,你就是宋人的奸細,我一定會揪出你的尾巴給遜寧大哥看你醜惡的面目的”
“嘖嘖。”白晨晃了晃腦袋:“奶娃娃還是回家吃奶去吧”
一句話小丫頭成功咆哮,晃著小拳頭就要上來打白晨,恰巧耶律休哥回來,一掀簾子就看到小公主張揚跋扈的朝白晨撲過去的樣子,他趕緊衝上去一把抓住小公主的手,小公主還在氣頭上,見有人攔住她,回頭就要開罵,結果正碰上耶律休哥的臉,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惱怒的臉一立刻變得高興,她一頭撲進耶律休哥的懷裡又蹭又鑽,笑著跟耶律休哥講了一大串契丹話,臨末了還極其純潔極其無辜的睜開雙眼抬頭看著耶律休哥的臉。
耶律休哥伸手摸了摸小公主的腦袋,他指著白塵也回了她句什麼,接著小公主平靜下來的臉又換上滿滿的怒氣,他猛地甩開耶律休哥的手,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晨,吼了一句鳥語就衝出了大帳,她的跟班們跟進給耶律休哥和白晨行禮,也慌慌張張的跟了出去。
沒想到耶律休哥的粉絲還挺多,真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統統秒殺啊。
白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耶律休哥,這貨還是蘇魏安那會兒怎麼就沒這能耐呢?明明都是一張臉的說。
“她是蕭太后表親家的公主,是家裡最小的,也是最嬌貴的。”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白晨現在的表情,耶律休哥不自覺的就說出了這小公主的來歷。
白晨點了點頭,聳聳肩膀,繼續翻看侍女遞上來的首飾,表示很無所謂。
耶律休哥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他朝侍女們揮了揮手,侍女們掩著嘴偷笑著離開,耶律休哥湊上前,拿起一個皮毛的氈帽,套到白晨的腦袋上,白晨撇了撇嘴,又給摘下來,直吆喝不好看。
結果今天耶律休哥就陪著白晨挑了一天的首飾和衣服,白晨調的全是她不能穿的,小的太小,老的太老,白晨卻挑的很起勁,這東西放到空間裡等回了東京捎給白氏和鳳兒當禮物。
如果耶律休哥直到白晨現在的心思顧及氣死的心都有了,這個女人竟然把在這的日子當成旅遊了
其是白晨在這之前還踹了不少好東西,比如說罕見的契丹大羊毛氈,超厚超暖和,又柔軟,她分析分析家裡四口子人,就拿了四張,全是雙人床那麼大小的,害的進來收拾的小宮女以為這兩位折騰的太厲害,把羊毛氈子都折騰沒了,結果捂著嘴偷笑著又給換了新的。
再比如契丹特有的狐狸皮帽子,銀白的皮毛又軟又亮,還沒有狐狸的騷味,做的款式又漂亮,白晨也很不地道的多裝了幾個,這些契丹人搶漢人的東西,那她就搶契丹人的東西咯,就當是一報還一報啦,白晨自己安慰自己,順手也就多裝了幾件皮帽,當然信兒的是絕對不能少的。
結果白晨跟耶律休哥同吃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