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沒有了,曉靜,你也老大不小了,爸問你,要是離婚,你還能找到什麼樣的男人?”
“這……”劉曉靜陷入迷茫,老頭子的話很殘酷,但是現實,自己已經三十多歲了,還帶著孩子,雖然工作還不錯,在事業單位裡吃閒飯,但那是憑著周文的面子,真要離婚了,指不定啥時候自己就下崗了,再想重新組建家庭何其困難。
周文卻不一樣,三十出頭的年紀對於男人來說那是風華正茂,何況還是縣處級的幹部,離婚之後那就是標準的鑽石王老五,什麼樣的女孩找不到啊。
不行,堅決不能離婚,不能便宜了這對狗男女,劉曉靜猛醒。
“老頭子,你拿個主意吧。”劉曉靜她媽說道。
劉副書記沉吟片刻,似乎找到了當初主持黨委辦公會時的感覺了,他手握茶杯,斬釘截鐵道:“咱們老劉家是講道理的,把周文的母親請來,當面鑼對面鼓的談清楚,他懸崖勒馬迷途知返的話,事情就可以商量,如果一意孤行鋌而走險和人民為敵的話,我們絕不饒他,小兔崽子,當了縣長就翹尾巴,哼,就這份出息,枉費我對他一番培養。”
……
天已經黑了,周文還在外面一個人晃悠,街上的霓虹燈閃爍,喧囂的人群從身旁經過,他走過一條條街道,來到江灘的長椅上坐下,肚子裡咕咕叫,可是身上沒有一分錢,遙想當年,一家三口在江灘公園嬉戲玩耍的情景,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忽然手機響了,周文還以為是家裡打來的,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應對,卻發現是白娜的號碼。
“大縣長,吃飯了麼?今天我和同事們去吃的海底撈,可逗了,有個朋友說想吃肯德基,那個服務員居然真的跑去買了一份……”
白娜喋喋不休的說著,歡快的聲音漸漸趕走周文內心的不愉快。
“你怎麼不說話,在家裡?”白娜自顧自的說了一陣子,忽然問道。
“哦,沒什麼,我在外面。”
“好了,不耽誤你了,知道你應酬多,少喝點酒,注意身體,88。”
白娜掛了電話,聽筒裡傳來忙音,周文嘆口氣,起身拖著沉重的腳步向母親家走去。
周文是單親家庭,父親是廠裡的司機,因車禍去世,母親是廠辦託兒所的保育員,含辛茹苦把周文拉扯大,為了給兒子買婚房,老母親把房子賣掉,一輩子的積蓄全拿了出來,劉曉靜一句不願意和婆婆同住,母親就默默在外面租了個小*平房,平時也不敢來打擾兒子兒媳,有時候想孫子了,就給兒子打個電話,還怕讓兒媳婦知道。
這種情況一直到周文當了市長秘書後才有改觀,周文給母親重新租了個小套樓房,起碼有煤氣和衛生間,不用自己生煤球爐子,大冬天的排隊上公共廁所了,劉曉靜也漸漸有了好臉色,經常帶博睿去看奶奶了。
周文步行來到母親家,敲門沒人應,鄰居探頭出來說道:“喲,周縣長來了,你媽帶著博睿去你家了。”
“哦,謝謝了。”周文扭頭就往自己家走,想到母親,想到兒子,他覺得這一切應該珍惜,雖然劉曉靜鬧得有點不像話,但自己也有錯在先,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
……
周文家,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周文的母親坐在一張木椅上,劉曉靜一家人坐在沙發上,小舅子叼著煙斜靠在門旁,周博睿已經被哄到房間睡覺去了。
“親家母,周文這個孩子,我是一直當親兒子看待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很痛心啊……”劉副書記做痛心疾首狀。
劉曉靜她媽插言道:“親家母,不是我說你,你怎麼教兒子的,我們家待他不薄啊,當初他一窮二白,啥也沒有,我們把閨女嫁給他,也沒指望享什麼福,就是看這孩子老實,本分,哪知道是個白眼狼!你兒子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