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案子現在和咱們沒關係了。”韓光沒好氣的回答道。
“為什麼,我們不查,難道讓陳家自己查?”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市委大院那個案子現在交給你,去辦吧,就這樣。”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胡蓉氣鼓鼓的上車走了。
……
白娜再次來到了紅旗鋼鐵廠進行採訪,離得老遠就看到鋼山前白茫茫一片,無數的花圈堆積在山下,無數寫滿悼詞的飄帶在風中飄舞,一個白衣女子肅立靈前喃喃自語,白娜以為也是廠裡的工人前來弔唁,看了一眼便過去了。
在車間裡採訪了一會兒,忽然接到廠辦的電話,說是正在討論衛總的追悼會問題,請白記者前來旁聽,白娜趕緊趕了過去,開啟錄音筆在一邊旁聽起來。
工會主席提出一個方案,先在廠裡舉辦一次內部追悼會,讓工人和家屬們向衛總告別,然後再在條件相對較好的市殯儀館舉辦一次更加隆重的追悼會,爭取請幾位市領導參加,遺憾的是衛總沒有遺體,就只好採用衣冠冢的形式。
領導們紛紛表示,一定要給衛總辦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走完最後這一程,忽然有個女孩站起來說:“我反對。”
白娜抬頭看去,那個女孩不就是在衛總靈前肅立的人麼,她眉眼清秀,依稀間有些衛淑敏年輕時候的風采,看來應該是衛總的女兒。
說話的正是衛子芊,她已經從喪母的悲痛中堅強的站了起來,誠懇的對大家說道:“媽媽在世的時候,就一直反對鋪張浪費,繁文縟節,我覺得儀式就免了吧。”
“子芊,話不能這麼說,衛總是咱們廠的常務副總,又是為廠子犧牲的,於情於理都應該隆重的舉行追悼會,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一切都由組織來操辦就行。”黨委副書記說道。
其餘人也紛紛勸解衛子芊,但她不為所動,堅持一切從簡辦理,衛子芊的性格酷似母親,剛烈固執,誰也勸不動,沒辦法,家屬的意見必須尊重,領導們只好做出妥協。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遵從衛總的遺願,喪事從簡,但是必須的程式還是要走的,到時候廠裡出輛車,把衛總生前用過的一些物品和衣服,送到市殯儀館吧。”
這回衛子芊不再反對了。
……
與此同時,玄武集團江北分公司大樓下,已經成為花的海洋,一張陳汝寧年輕時候的巨幅黑白照片佇立在大堂中,上面拉著一條黑色橫幅,上面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音容宛在!據說是省內著名書法家的墨寶。
遺像四周,全被鮮花所覆蓋,玄武集團遍佈全國各地的分支機構負責人全部匯聚到了江北市,為陳總獻上了輓聯,省市一些領導也親自或者派人送來了花圈輓聯進行弔唁。
玄武集團下屬所有單位的員工,在陳總治喪期間全部穿黑色套裝,戴黑紗配白花,禁止一切文娛活動,如有發現,一律嚴肅處理,大廈內反覆放著哀樂,氣氛凝重而悲傷。
陳汝寧的治喪委員會由穆連恆擔綱,聶萬龍、尹志堅,還有其他一些副總名列其中,大家各顯其能,爭相把陳總的葬禮做到最好。
……
第二天,衛子芊早早起床,洗漱完畢,換上一件黑色的衣服,緩步來到客廳裡,桌子上還擺著昨晚招待親朋友好的茶杯,母親的十二寸黑白相片嵌在鏡框裡,正對著自己微笑。
“媽,今天送您走。”衛子芊鼻子一酸,拿起手帕擦拭著鏡框,眼淚啪啪的掉在上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遺像抱在懷中,拿了提包,開啟房門,卻看到陸天明正坐在門口。
“怎麼不敲門進來?”衛子芊奇道。
陸天明站起來說:“來的早了些,怕影響你休息。”
衛子芊默默地點點頭,抱著遺像在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