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後果真是很嚴重。
客車裡出現了一陣騷動,大家都想下車去看看發生了什麼。郭槐扶著妻子,他妻子有孕在身,不能跟大家一起擠,所以他耐著性子站在位子上等大家先走。後面的兩輛客車也停了下來,紛紛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這時候,老鄧也漸漸平靜下來了,他把腿上的香菸撿起來扔出窗外,喘著氣,砸到了車是小事,幸好沒有傷到人,所以他的心裡也平靜了很多,安慰大家說現在沒事了,下車休息一下。
這時候,客車後輪附著的土質地基卻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一條看看起來難以察覺的裂縫正快速地向兩邊擴大,就好像一條詭秘的毒蛇,在變幻著奇怪的紋路。隨著遊客們的推搡和走動,客車在不斷地搖晃,這條裂縫也越來越大。
忽然,一大塊帶著青草的路基突然崩潰了,客車也慢慢向飛來灣傾斜,到了一個角度以後,轟然一聲翻了過去,客車夾雜著石塊和溼土打著滾衝下了飛來灣。整個過程只有短短的十幾秒鐘,還來不及下車的遊客就隨著客車滾下了飛來灣。
沒多久,飛來灣畔就熱鬧起來了。接到報警後,眾多救援人員就很快趕到了現場。公路離飛來灣的高度並非很高,只不過是一道七米來高的斜坡罷了,因此車禍並沒有造成遊客死亡,但是一個出乎意料的難題讓救援小組的隊長王隊長很心急,他對著對講機大吼道:“消防中隊怎麼還沒到?醫生又在哪裡?”
郭槐比他更要心急百倍。客車翻扣在飛來灣中,他的妻子袁莉被夾在已經變形的車窗上,她的雙手和頭都被卡在車裡,她的下半身卻被浸泡在河水中。袁莉她可是懷著孩子的孕婦啊,這肚裡的骨肉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很恐懼,也非常懊悔。郭槐這個三十歲的硬漢都忍不住哭起來了,雖然他和幾個幹警都把渾身力氣都用上了,也不可以把變形的車窗扭動一點。
“請讓開!”隨著一聲大喊,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從急救車上衝了下來,直奔擱淺在河邊的大客車。
“客車裡面有一個孕婦,情況很緊急,必須馬上把人救出來。”王隊長滿臉都是焦急的神情。他的話讓醫生護士都吃了一驚。王隊長對著大聲痛哭的郭槐問:“你是孕婦的丈夫嗎?”郭槐使勁點了點頭,說自己就是孕婦的丈夫,請他們救救他的妻子。
王隊長上前扶住郭槐的肩膀,要他先別哭,保持冷靜,配合他們的救援行動,然後他們一起來到袁莉被卡的車身下。
“傷者昏迷過去了,不過心跳和呼吸都還有,傷者的頭部有一道傷口,下身在不停出血,恐怕……”一個年輕的護士爬進客車,對袁莉檢查過後聲音顫抖著說,她的臉色蒼白。很明顯,她以前沒有遇見過這麼嚴重的情況。
“先對她的傷口止血。”一個戴著眼鏡的老醫生上前看了看孕婦的情況,果斷地下命令。他吩咐幾個護士馬上把急救箱開啟,轉頭對王隊長說:“警察同志,你讓大家別在這裡圍觀,因為這個孕婦現在處境很危險,我們要採取特別的急救措施。”這時候,一個女醫生回過頭來說:“老王,她看來是要生了。”那個戴著眼鏡的老醫生趕忙走上前去,從袁莉的嘴裡傳出痛苦的呻吟聲,她泡在水中的身子也在扭動,作為經驗豐富的醫生,他們自然是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但是現在孕婦的身子泡在水裡,身子又被客車的車窗卡住了,動不了她的身子。這時候嬰兒要出世了,如何是好?
那個老醫生果斷地吩咐,把孕婦的衣服剪掉,準備接生。儘管眼下的情況很危急,但是也容不得半點猶豫了。老王對著郭槐說,他們會盡力讓她們母子平安的,請他不要太擔心。說話的時候,老醫生並不看郭槐一眼,那張由於過度痛苦而扭曲的臉讓他不忍心看下去。作為醫生,他看見過不少生離死別的場面,可是這一次的場面卻是更加悲慘。
老王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