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冷笑一聲:“公主丟了自然有護衛去找,你既然知道拓跋真不安好心,自然不會放任我和他單獨相處,不是嗎?”
拓跋玉笑了笑:“縣主倒還是很瞭解我的。”
“只可惜我還是看錯了你!”李未央冷冷道,“我以為經過上次那件事,我們縱然不能相互信任,至少是盟友了,可是你卻在做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情!”
拓跋玉清冷的臉孔紅了一下,只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李未央還不能夠完全信任,所以只能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李未央壓下心頭這口氣,其實拓跋玉完全有理由不相信她的,要知道皇子鬥爭險惡,李未央若是拓跋真的支持者,故意作出倒向拓跋玉的模樣,再借由上次的事情向他賣好以求得信任,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做了一輩子的死敵,李未央知道,拓跋玉這個人,也並沒有那樣輕信。
所以,她緩下了不悅,沉聲道:“我知道讓殿下信任我並沒有那麼簡單,所以,我準備了很多取信殿下的東西,以作為憑證。”
“比如呢?”拓跋玉突然對她所說的一切,起了興趣。
“三皇子表面對兄弟友愛,對皇帝恭敬,實際上他的野心早已有之。不僅跟朝中官員早有勾結,甚至和江湖草莽亦有來往。尤其是他府中網羅能人奇士眾多,其中最厲害的,號稱有四將三賢二女。四將是李景、沐陽、周恆、魯錄,他們四人精通用兵之道,尤其是李景,十三年前曾以李明之名,在與南疆之役中連殺五百零六人,軍中稱之為‘天外神龍’,他曾經率領過千軍萬馬,威風一時,但八年前因為一次醉酒延誤軍機大事,而被逐出了軍營。後來拓跋真幫他偽造籍貫身份參加武舉,成功進入兵部,現任兵部參軍。沐陽表面上是個文弱書生,在御史臺領了一個閒職,幫陛下起草文書,歌功頌德,可是此人早在十六歲時,便以沐一成之名,進入漕幫當了副幫主。周恆原是世家子弟,可是在先皇的時候他全家被人構陷,一百零九口全部被砍了腦袋,他當時因為剛剛出生而逃過一劫,後來他在曠野長大,生吃狼心與虎為伴,後來被拓跋真收服,想方設法偽造身份送入了禁軍,現在已經做到了禁軍北支副統領。魯錄這個人是個市井流氓,卻有著非同一般的聯絡能力,交遊廣闊,外加上心狠手辣、善於奉承,他如今被安排在密探營,專司暗殺。”
李未央微笑著,一一道來。拓跋玉深深呼吸,雙手放在背後,才一會兒,又放到腿側,然後又攏入袖子裡。因為,那些事,連他都不知道。
有些事情,天下間除了拓跋真,便不可能有人知道。
李未央卻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且她還在繼續往下說:“三賢是高城、景能、孫松,高城擅長謀略,現任太子府幕僚;景能擅長帝王術,現任太子少師;孫松一口三寸不爛之舌敢為天下先,目前看來,他不過是一個花花太歲,但關鍵時刻,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可以為他的主子游說天下臣民,立下汗馬功勞。至於那二女麼——一位已經成為陛下新寵,一個……現在五皇子的府中……”
拓跋玉站了起來,面色已經不是一般的震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李未央微笑:“我知道你不相信拓跋真有這樣的力量,但是他這些年來他藉助了太子的財力和皇后的權力,還有武賢妃的背景,一直在為他自己辦事,說起來也是他演技太好,皇后那對母子竟然真的被他哄了這許多年。”
拓跋玉心裡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知道,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因為這些東西根本不是憑空捏造就能捏造出來的。但是他卻又覺得她有些危言聳聽,每個皇子都有一批追隨的物件,都有安插在別人府上的暗樁,拓跋真的人——他不認為會有那麼可怕。
李未央知道他不會相信,也不會理解這批人有多麼的可怕,她慢慢道:“這些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