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怨恨的目光,臉上的笑容卻更是清冽:“安國公主,你可知道沈太醫對你所做的事情,並非是我吩咐的,他真正的主子,就是你親愛的夫君,拓跋真。”
安國公主一愣,隨即怒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李未央微笑,道:“難道你不知道?當年沈太醫在宮中的時候就與三皇子交情甚篤嗎?”
安國公主的眼神開始變得恐懼,道:“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李未央的笑容帶著一絲嘲諷,道:“三殿下對你根本就沒有幾分夫妻之情,否則他為何不告訴你沈大夫與他的交情,又為什麼明知道你不能與他同房還在你面前說要納妾,為什麼你瘋狂尋找,沈大夫卻銷聲匿跡了,因為拓跋真在等你死,明白了嗎?”
“你胡說!你全部都是胡說的!他不會!他不會這樣做,他是真心愛我的!”安國公主滿眼的怨恨,若是可能,她幾乎恨不能將李未央一口咬死。
李未央卻滿不在意,繼續說道:“在我提醒你之後,沈大夫給你的藥,你便都停了吧。他見沒辦法讓你自動自發地消失,便又想了個法子將你置諸死地。你可知道,為什麼他離開京都卻把你丟下?”
“他——他是出征。”安國公主硬生生擠出這幾個字,卻發現自己的牙齒在打顫。
李未央笑了,她的笑容此刻純淨得像是個孩子:“不,他是要篡奪皇位,而且故意把你留在這裡,期待你被所謂的‘亂軍’誅殺。我想,這亂軍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到時候他會給越西去信,將你的死安在拓跋玉的身上。到時候越西皇室自然會向七皇子和羅國公府算賬——當然裴皇后不是傻子,他想要這樣做,自然會有很多的佈置,讓人相信一切的確是拓跋玉所為。哎呀,到時候我想他還要演出一番好戲,讓別人以為他替你多麼的傷感。安國啊安國,你真是可憐,卻又可悲。”
拓跋真對安國公主沒有絲毫的夫妻之情,他將安國公主丟在京都,一方面是獲得皇帝的信任,另外一方面就是要將她置諸死地。畢竟她是越西的公主,拓跋真若是真的登基,想要捨棄這個皇后,一定要顧忌到越西是否會因此而震怒。
“李未央,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安國公主怒睜著雙目,彷彿一匹被激怒的野獸一般,拼命地掙扎著,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發出森寒的笑聲,令人頭皮發麻,趙月厭惡地看著這個瘋狂的皇室公主,用力鉗制著她,不讓她動彈分毫。“哼,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要挑撥我們夫妻感情,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安國公主到如今都還是執迷不悟,李未央輕輕地搖了搖頭,笑盈盈地道:“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過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你又何必這麼激動呢?”
安國公主怒聲道:“李未央,不管拓跋真是不是謀反,我都是越西公主,你能奈我何?!你敢殺我嗎?不,你不敢,若是你殺了我,我母后絕對不會饒恕你的,她會找到你,把你抽筋薄皮、油滾火烹!”
李未央聞言,突然笑了起來:“安國公主,你是搞錯了吧,怎麼會是我殺你呢?明明是你在混亂之中被亂軍所獲,是不是?”她看向四周,周圍的禁軍全部低下頭去:“是。”
安國公主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驚恐的神情,她原本那樣囂張就是仗著李未央不敢將她如何,可若是李未央執意要為孫沿君復仇呢?她要怎麼辦?“李未央,你不要亂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若是殺了我,我母后總有一天會查到的,她一定會幫我報仇!”看李未央的神情不為所動,她立刻換了語氣,“李未央,我們又不是什麼你死我活的仇恨,你為什麼非要和我過不去呢?放了我吧,我保證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