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也應該是我先選,你在這湊什麼熱鬧?”
他話說到這裡,李未央面色微微一變,剛剛巴術的話明顯是想要打圓場,藉以緩衝一下現場僵硬的氣氛,贏得越西貴族的好感。而祥雲郡主落在了巴魯的手上,絕對活不過今天,她剛要上前一步開口阻止,卻突然看見祥雲郡主一咬牙,不假思索地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向巴魯的胸口刺去,巴魯沒有防備,便是一聲大叫,倒退了兩步,堪堪避開,胸前卻也被那把匕首劃傷,他大怒道:“你好大的膽子!”這時候旁邊的護衛已經一左一右衝過來,很快的抓住了祥雲郡主,她的匕首“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旁邊自然有人扶住了巴魯,駭然道:“殿下,你還好嗎?!”
巴魯捂住胸口,面色十分的蒼白,但就在這時候他從胸口掏出了一面銅鏡,啪的扔到了地上,“為了防備敵人我一直有佩戴護心鏡的習慣,若非如此就要被這個賤婦所傷了!”
李未央冷眼瞧著巴魯,卻只覺得可笑,這個人帶什麼護心鏡,分明是怕死而已,旁邊自然有人又驚又怒的向祥雲郡主呵斥道:“你這個賤人,二皇子如此對待你,你竟然蛇蠍心腸,你今天是非死不可了!”
草原貴族們都是勃然大怒,紛紛要求大君立刻下令將這女子賜死。祥雲郡主刺殺失敗,早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條,她冷冷地一笑,抬起頭來向江夏王道:“父王,當初你讓我嫁,我便嫁,可我沒有想到,嫁過來之後會過著這樣牲畜不如的日子,早知如此,我情願死在出嫁的路上,也免得受這兩年的折磨,我不想在這個鬼地方生活下去,更加不想再如同牲口一樣轉給其他人,若是有的選擇,我情願有尊嚴的死去,也不要這樣屈辱的嫁人。”
李未央心道不好,卻還來不及開口,說時遲那時快,便看到祥雲郡主一掙扎,突然一手奪過護衛手中的長劍,一劍就滑向了自己的脖子,李未央下意識地上前了一步,卻看到祥雲郡主的脖子上血流如注,還有那隻瞪大的獨眼,看起來分外的淒厲,緊接著祥雲郡主轟然倒地,卻沒有立刻斷氣,那獨眼中不斷的留下淚水。
二王子搶步上前,用力捂住她的脖子道:“你敢這麼死,沒那麼便宜!巫醫你快來看看這個賤人,千萬不要讓她這麼輕鬆的死了。”可儘管他已經捂住了祥雲郡主的傷口,她的鮮血還是不斷的湧出來。
祥雲郡主輕蔑地看了巴魯一眼,卻是淡淡地對著李未央一笑,面白如紙道:“謝謝……你為我說話了。”頃刻之間便已經斷了氣。
二王子大怒,一把搶過寶劍,用力砍斷了祥雲郡主的頭顱,那顆漂亮的頭顱滾到了李未央的腳下,她看了一眼,目光變得酷寒,在這樣的情景之下,一個女子除了自殺再也找不到任何保全自己的方法,若是嫁給巴魯,必須忍辱偷生的活著,那才是生不如死。
李未央看了一眼這頭顱,又看了一眼祥雲郡主垂下的手腕,那手腕之上有遮不住的血痕,對方自殺的次數太多了,一次一次又一次,竟然有數十條之多,對於祥雲郡主來說,過去恐怕連死都是十分的奢侈。
江夏王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禁老淚縱橫,撲了過去。李未央只是目光冰冷地看著他,身為一個父親,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現在這裡惺惺作態又有什麼用?眼睜睜看著對方被如此殘忍的對待,李未央明白了祥雲郡主為什麼明知道裴白不是真心卻還要陷害元烈,不是為了過得更好,而只是為了活下去,抓住最後一絲機會而已。
李未央嘆息了一聲,竟然解下自己的披風,彎下腰將祥雲郡主的頭顱包了起來,旁人見到她這樣的舉動,都是目瞪口呆,誰也想不到一個弱質纖纖的貴族千金竟然敢去碰尋常男子都不敢碰的頭顱。
李未央懷抱著祥雲郡主的頭,一步一步地向巴魯王子走去,巴魯見她彷彿寒潭一般的眼睛其中竟然帶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