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少彎路,今日發現了我們,便起了一起同行的念頭,免得多走冤枉路。於是邀小田做他們嚮導,還送了小田一匹馬讓他來往方便。
老天總算沒有與我們為難,大家平平安安度過了一個晚上,繼續向西面開拔。
“大叔,西邊真的有很好的田地嗎?我們以後真的要住那裡嗎?”一個叫小黑的孩子向魯圖問道。
“是的,以前那裡有很豐沃的土地,只是因為打仗,那裡才會荒蕪了,我們現在去一定可以在那裡找到好的田地的!”魯大叔回答著孩子的問題。他說的是“無牙會戰”,自那一戰之後,由於害怕烽煙再起,雲州與無牙城接壤的邊境周圍近千里的土地了無人煙,一度肥沃的土地再也無人耕種,直到近年來兩國漸漸有了通商的往來,才看到人跡。
“可是,那裡現在不會打仗嗎?”另一個孩子問道。
魯大叔沒有回答,他也無法回答,那裡真的不會打仗嗎?誰也做不了這個保證,作為社會最底層的老百姓,他們只能是逃,夜以繼日的逃,從這裡到那裡,從那裡又到另一個地方,一路上不知留下了多少屍骨,多少妻離子散的悲痛,可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魯大叔看著前方未知的路途,眼中帶著深深的憂慮。
前方有人!小田快馬回來向商隊的頭人彙報,大家一下緊張起來,商隊的保鏢們紛紛拿出武器戒備起來。
大約有四五百騎快馬飛速向這邊馳來,隨之帶起了一陣陣塵煙;高高的頭盔,尖亮的兵刃。
“是軍隊!”小田高聲喊著。
“是哪國的軍隊?是天朝軍嗎,還是北寒的軍隊,他們不可能打到這兒來呀!”商隊的頭人駱西心中想著。
“是天朝軍,是天朝軍!”小田認出來後,向後面招著手,並騎馬迎了上去。
大家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負責護衛的保鏢隊長古烏達走上前去對駱西說道:“他們不在前線打仗,在這裡幹什麼?”
“也許是西部州郡派出的援兵先鋒部隊!”駱西猜測著,但心頭卻閃過一絲陰靄,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小田抓著韁繩緩步迎了上去,卻發覺對方根本沒有止步的意思,正猶疑間,領頭的一騎快馬風馳電掣般從他身邊衝過,“唰”的一道亮光閃過,一顆腦袋高高的飛上了天空,那是小田的腦袋,上面一雙驚恐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臨死也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亂兵,是亂兵!”商隊慌張起來,駱西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亂兵就是戰場上的逃兵,他們從戰場上臨陣脫逃之後,因犯了死罪為國法所不容,往往會淪為盜匪。但他們比盜匪更為可怕,他們擁有鋒利的兵刃和堅實的盔甲,更有一定的作戰技巧,這是一般商隊護衛無法抵擋的,尤其是騎兵,碰上他們後想逃都來不及。
注:在東大陸上逃兵即為亂兵,而敗退或被擊潰的散兵稱之為流兵。
而眼前的這支亂兵竟然有四五百人均為騎兵,看來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駱西抑制住內心的悸動,趕緊吩咐身旁一人通知後面的難民,告訴他們現在的情況,希望他們還來得及逃掉。
一支勁箭突然從駱西身邊劃過,剛剛離隊的信差“卟嗵”一聲倒在了地上,身上插著一支微微顫動的羽箭,駱西見狀心中暗歎一聲,完了!
亂兵眨眼便到了身前,商隊的護衛們開始了殊死的抵抗。
在砍倒了第五個敵人之後,古烏達已經沒有力氣再戰了,他看了看倒在身邊的駱西,心中無奈的說道:對不起,老朋友,一會兒我也該去見你了。
身邊的敵人漸漸圍了上來。
“快快……快逃!”逃難的隊伍正在行進當中,突然前面一陣騷動,眾人圍在了一個渾身血汙的男子身邊。
“亂兵,亂兵來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