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的擺擺手,打斷了他道:〃公主受驚歸來,亟待休息,將軍有話稍後再講。不要打攪了公主。〃
〃是。但是大王……〃樊將軍不死心的又張開嘴想說什麼。
延皓猛然瞪過一眼,厲聲說道:〃樊於期,朕都說了,有話稍候再講,你想抗旨不成?〃
〃末將不敢!〃樊於期趕忙施禮,滿臉的失落和痛心,而後躬身送延皓和薩雲蘿離去。
心裡沒有得了厚賞的高興只有無盡的心痛,為了救出公主,幾百名兵士全部成了吸引大楚軍的誘餌,大楚鐵騎天下聞名,彪悍無匹,放眼當今還無人敢和他們硬拼。
而自己手下那幾百兵士,怕是不死也都成了俘虜,大楚大王鐵石心腸眾所周知,想來他們生還的可能性不大。
此為下下之策,但是想從大楚鐵騎手中救出公主,這幾乎是唯一的辦法,不求加官進爵,最起碼,大王對這些兵士、對這些兵士的遺屬說上一句關心的話、有所撫卹也好。算了,事已至此,還是把那十雙白璧、黃金千兩分給他們,以作日後生活只用吧。
薩雲蘿扭頭看了一眼身旁極為壯碩高大的男子,一張粗獷的臉,估計是長期領兵征戰在外的緣故,面板黝黑,很有二十一世紀時北方漢子的氣勢。只是此時整個頭顱都低垂著,完全沒有得了厚賞、加官進爵的開心和得意,反而情緒很是低落的樣子。
看著樊於期,薩雲蘿心裡的厭惡和憤恨微微少了一點,禽獸的手下,好歹還有個長點人心眼兒的將軍,最起碼這隻大黑熊看來是知道心疼士兵的性命。
正沉思間,忽見延皓湊了過來,滿臉賤笑的伸手抓住了薩雲蘿的一隻柔荑:〃御妹,走,進大營沐浴更衣,朕給御妹壓壓驚。華上卿一會兒來訪。〃
薩雲蘿滿臉厭惡,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聲音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我自己會走。〃
延皓看看被甩開的手,不由皺了皺眉頭,頓時滿臉暴戾之色,眼睛又瞟了瞟薩雲蘿的腹部,硬生生的壓下了升起的怒氣,徑直走進了大帳。
〃御妹請坐。〃延皓再次堆起滿臉賤笑,藉著大帳內的燈,方才看到薩雲蘿身上單薄的衣裙半拖在地,嬌嬌弱弱的身子堪堪站穩,一低頭,又看到薩雲蘿羅裙下小小巧巧的天生蓮足,緊緊的包裹在髒兮兮的內襪裡,別有一番風情。
延皓盯著那露出的腳看了又看,使勁盯了幾眼,虛假的笑道:〃御妹被大楚軍擄走,朕和華上卿很是牽掛啊。〃
薩雲蘿順著禽獸的視線看去,果然是禽獸,連穿著襪子的腳都要沾沾便宜,緩緩走到軟榻邊,坐了下來,拉了拉裙角,抬起頭,桃花眼似寒冰北極般冰凍,冷冷看著延皓,挑眉問道:〃你還想幹什麼?〃
延皓被西伯利亞寒流凍得一愣,因著那道視線,全身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怔怔半晌方乾笑道:〃呵呵,江州尚未到手,御妹就想走了嗎?〃
薩雲蘿只是冷冷哼了一聲,桃花眼微微眯起,投給禽獸一道冷的不能再冷的寒光,隨即一隻手臂搭在旁邊桌上,低頭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一副我漠視你的表情。
〃朕勸御妹還是乖乖聽話。當然,如果御妹希望麗妃因你而死得慘不忍睹的話,朕也不勉強。〃那雙妖媚的眼睛倒真是勾魂消魄,只是眼中偶爾射出的幾道寒光,令延皓心裡生出一絲怯意,從前怎麼沒發現這賤人眼神如此犀利?
死了一次以後,就如同鬼上身一般,大不同從前,想起那日被她狠狠一摔,唉喲,延皓不由伸手摸摸粗腰,不甘心的雙目射出惡狠狠的光,咬牙切齒的說道:〃御妹,最好自己想清楚。〃
薩雲蘿停下看著指甲的目光,緩緩抬頭,冷聲問道:〃你把麗……你把我母妃怎樣了?〃
…
嗷嗷,有變態小受覬覦狼家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