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火急火燎的按他說的閉眼運功了。
幾乎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足足一盞茶之後,蓬萊才有些艱難的平復了自己的呼吸,在一片死一樣的寂靜之中深呼吸了一下,繼續說道:“……嗯,那麼做的後果就是會像你們一樣,瞬間真氣倒流,爆、體、而、亡。”
旁邊卻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滿地的眾多屍體臉上還帶著難以置信。
這個“蓬萊醫聖”說完便丟開手裡的木棍,小心翼翼地穿過那白鬍子老頭的屍體走上前去,抬手給顧飛翎解開了穴道。
被鬆開了的顧飛翎臉上也早已沒了方才那憤怒痛恨的表情,只是感慨的望著對方光彩四溢的眸子,想起剛才這副眸子空洞暗淡的樣子,嘴角不禁微微揚起,發自真心的輕嘆:“高,太高明瞭。數年不見,煙雲你的計謀簡直是讓我大開眼界。”
嚴昀卻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我看到你這令人‘驚豔’的被俘方式時,才是大開眼界。”
“唉唉,你是知道的,齋戒月就是我的受難節啊。一頓不吃我真的是快要死了嚶嚶嚶,還好有小云雲你機智的來救我~”此時一看到嚴昀,顧飛翎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之前霸氣張揚的形象瞬間就變成了有些賴皮的無恥賣萌貨。
“本來我的計劃是繞開的,不過看你是我難得的一個長得過去還不會幫倒忙的親戚,再不情願也沒辦法啊。”嚴昀冷著臉故意擠兌顧飛翎,看著顧飛翎一瞬間變黑的臉色,才又“噗嗤”一聲破了功。
顧飛翎看嚴昀的眼中含笑,便凝視著他,真摯的說:“但是我說真的,懷砂,這次的事情真的很感謝你……不然今天也不知能否善終。”
嚴昀臉上淡然輕笑,但邀請的語氣卻也很認真:“如果要感謝的話,我希望君和能夠幫我搶回我的令牌。在我奪回紅砂閣之前,給與我一臂之力。”
這也正是嚴昀來北灣鎮的目的之一,他當初之所以狠下心早早辭別了華臻的別府,便是為了儘快找到助手輔助他奪回令牌完成任務,即使他心裡一萬個不願意跟華臻告別。
想到這裡,嚴昀又不自覺的摸了摸袖中的那本華臻的字帖,這種不自覺的肉麻行為讓之前一直看戲的系統打了個冷戰:這個宿主,對攻略目標的積極主動性已經到了令人肉麻髮指的地步了!
可是即使是和煙雲一起長大的顧飛翎,會不會答應他的請求,他自己心裡也沒有底。畢竟顧飛翎是個修道者,就算兩人關係再好,他也不敢確定顧飛翎會不會摻和紅砂閣這趟渾水。
讓嚴昀沒想到的是,顧飛翎竟然猶豫或考慮都沒有,便一口答應了。理由也讓嚴昀深深認同:“那女人欠我們太多,如果紅砂閣仍然是現在這個模樣,那還不如由我們倆一起把它毀了!破而後立。”
不過顧飛翎語氣一轉,終於說出了他心裡疑惑了很久的事情:“懷砂,你方才到底是如何將這些人全部殺死的?我知道這北灣有崖邊花,可是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崖邊花的雌雄株一起有劇毒?還有你為什麼要裝瞎子和那個蓬萊醫聖?好好的白衣服都被劃花了。”
嚴昀明白顧飛翎心中的疑問,便指引顧飛翎小心翼翼的繞過了那些屍體,一邊和他講解方才的“演技”一邊往北灣的方向走去。
“事實上,我相信你也發現了,他們根本就沒有中那種子虛烏有的毒。而我偽裝成目不能視的模樣,真正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這個。”邊說著,嚴昀一邊把手裡一直當做盲人柺杖的木棍拿了起來。
只見那個木棍的底端,竟然插著數根細如牛毛的銀針!顧飛翎細細打量了那幾根銀針,這才心下了然了起來:原來如此,嚴昀實際上是利用了這真正含毒的銀針,讓人進入一種內力暴動、近乎走火入魔而不自知的狀態,再配合之後的幾個看似不起眼實則封堵筋脈的穴道按摩,讓人認為自己之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