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三井,彩子……還有花澤類,不二他們,還有……還有那個不管發生什麼事從來不會變臉的手塚。
他的眼睛紅紅的,發瘋般撥開層層疊疊的人群,想要靠近他們的車子。
藍天下,他的臉是那麼英俊,又是那麼狼狽。而他臉上的表情,讓人無比心疼。
這一刻,晴子不再有任何懷疑,她不再退縮,掙開殺生丸的手,她開啟車門,穿過人群,朝手塚奔過去。
身上有傷,使得她步履艱難,衣衫凌亂不堪,可是她麼都管不了了。
終於來到手塚面前,她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他。
她以為,她真的要死了。
她以為,她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在那一刻,她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
薄荷的味道
熟睡中,晴子依然緊緊抓著手塚的手不肯放。她睡了多久,手塚就在病床前陪了多久,任誰勸他回家休息都不聽。他知道她嚇壞了,他知道她怕孤單,他要她一醒過來就看見他。
他努力剋制著自己,不要像上次她出事時那樣失態。可是當她終於緩緩地掙開了雙眼,他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差一點,他就失去她了。
晴子心底暖暖的,又有些痛,艱難地坐起來伸手抱住手塚,軟軟柔柔地說:“部長,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手塚沒有說話,把她抱得更緊一些。
這一刻,不需要語言,溫暖的體溫足夠彼此安慰。
出院的時候,赤木剛憲堅持讓晴子回家休養幾天,爸爸媽媽特地從外地回來照顧她。晴子有點捨不得手塚,可是也不好讓家人擔心。
上車前,晴子似乎看見了殺生丸的車,但它很快就開走了,快得讓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那一天發生的事情都很混亂,晴子卻在住院的這幾天徹底明白了殺生丸對她的感情。
驚慌,感動,茫然……什麼情緒都有。然而,知道也不會改變既定的任何事情,他,永遠只是她朋友玲的哥哥。
遠在美國的櫻木聽說她出事,特地回來了一趟,籃球部眾人聚在晴子家為她壓驚。
櫻木把晴子拉到一邊彆彆扭扭地告訴她:“死狐狸也回來了……”
晴子的心瑟縮了一下,吶吶問:“他回來怎麼也不來看我?”
彩子嘆口氣:“他去過醫院,看見你和手塚了,可能傷心了吧,見你沒事就回去了。”
晴子垂下眼眸。她愛上了手塚,流川楓必然會很傷心,可是她也沒辦法,她的心早已失去控制,不知不覺地淪陷在那個叫做手塚國光的男人身上。
她和流川楓之間的那些事情,似乎被風一吹,吹到了很遠很遠的天邊,她會想起,卻無力再追尋。
休息了兩天,花澤類帶著水果籃來看她。
“還痛嗎?”他有些心疼地看著她額頭上的傷。
“沒事了啦。”晴子笑著摸摸額頭。
聊了會兒天,晴子還是忍不住問他:“學校天台的涼椅是你搬走的嗎?”
花澤類別開眼睛,表情淡淡地點點頭。
“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什麼,留作紀念而已。”花澤類淡笑,見晴子一臉愧疚的表情,摸了摸她的頭,“傻瓜,不要胡思亂想,我們說好要做好朋友,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你才是個傻瓜,為什麼要喜歡我,我有什麼好……”晴子難受得想哭,不管過去如何,現在終究是她負了他。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可是我就是喜歡……”花澤類淡淡地說完,笑了笑,“這是我最後一次說這種話,以後不會說了。我會找一個漂亮的,身材好,家世好,脾氣也好的女人結婚,所以你不用擔心我,還是擔心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