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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這不過寥寥幾個月,心裡一直覺得麻煩的傢伙,竟然從自己在草叢撿到他時,一路黏到了鏡華城。就算是中途離開的那兩個月,這人也隔三差五的用信鴿騷擾自己,今天寄朵花過幾天又送棵草,然而除了被杜家關在“鳥籠”裡以後他發的求救書信之外,正經的飛鴿傳書並沒有幾封,基本全是他東拉西扯的玩意兒。

想到這裡,華臻伸手抬起了嚴昀的下巴,在對方有些震驚的目光中抿抿嘴唇,慢悠悠說道:“這麼一想的話,西崇派被屠教……似乎也是很好的一件事,你不用被那群蒼蠅追來追去,我也不用心煩那群蒼蠅會不會來鏡華城鬧心。”

他的語氣就像是在說多吃水果是好事一般輕鬆,完全不像是在談論“屠教”這種應該嚴肅以待的事情。

看到嚴昀依舊只是點頭不言語,華臻言語中除了輕鬆,甚至還有了一絲嗜血的戾氣:“過去,這些蒼蠅我殺過無數。但似乎把你撿回來以後,除了滅蒼蠅,我又發現你好像更加有趣一些。但是,也許我哪天突然就會像捏死一隻蒼蠅一樣殺了你……嗯?‘小白兔’?‘金絲雀’?你害怕麼?”

“大老虎”骨節分明的手指圈起“小白兔”嚴昀的下巴,華臻剛饒有興致地想要摸摸那手感極佳的白皙面板,就看見“小白兔”眼眶突然一紅,瞬間就一爪子握緊了自己的手。他頓時心裡有個奇怪的預感——

果不其然,嚴昀握著他的手,刻意用拇指輕輕頂著華臻的手腕內側,讓他下意識地微微抬腕伸直了手指。嚴昀微垂著眼睫,頭斜側著一頷首,兩片淡如初春桃花似的柔軟唇瓣就觸碰上了他的指尖——那微妙的感覺,就好像旅途中的蜻蜓,飛過池塘時不小心在小荷尖尖角上輕輕一點稍作歇息。

嚴昀心中仍然是吃醋的,他被那股子沒頭沒腦的醋意燒的五臟六腑正難過著呢,但是他看到華臻這副渾身長刺要把自己嚇跑的模樣,一瞬間又突然沒了脾氣。唉,他喜歡風璟然,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麼,有什麼好矯情的?

想通了之後,他便連起碼的臉皮厚度都懶得裝下去了:“嗯~怕的,簡直怕死了……不過我要是死了,後背上的東西就沒了,不知道你會不會難過。”語氣裡半是撒嬌半是遺憾,唯獨缺了最應該有的“恐懼”。

華臻猛地縮回了手指,臉上又隱隱有些透紅。他將嚴昀的裡衣又挑開了一點,看著他此時空無一物只貼著一塊膏藥的蒼白後背,目光中若有所思:“你倒是會推脫,三言兩語正經事都能被你扯歪了……如此想來,在那些西崇派的人面前,也是使了計謀才騙過他們的吧。”

思索了片刻,華臻看了看嚴昀,又似嘆息一般繼續說道:“不過你可知道,當時他們若是從蛛絲馬跡發現你的謊言,那之後你的下場?——恐怕,會連我都無法幫你找回全屍。”

論手段的心狠手辣,也許嚴昀不清楚,但是華臻卻知道自己和西崇派那些人相比,絕對稱得上是“仁慈”的。

“我當時並不知道這些啊,現在想想,也許我的運氣真的不錯吧。”嚴昀無奈地笑了笑,確實,他那時候還沒有見到母親遙久,還不是擁有情報網的紅砂閣少主,就算有個系統也其實很大程度上是在以身試險。

“你的運氣?呵……!”華臻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方才還遺留的一絲紅暈頃刻就不見了蹤影。他伸手就毫不留情的準確按上了嚴昀後背中央,如願聽到了一聲吃痛的哀嚎。

“臻,好痛……”

華臻眼皮抽筋似的一跳——好吧,“臻”好歹還是比“臻臻”這種噁心的稱呼要好一點。

然而他的心理自我安慰其實並沒有什麼卵用。

——“七叔,久等了!我剛才去了地牢見過人了,這件事其實吧……”

嚴昀那聲可謂是千嬌百媚的呻…吟剛剛說出口,傷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