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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但也只是頓了片刻,華臻仍然重複著自己手上的動作。

紅色的蠟液如水般蓄了一小池,華臻手微微傾斜,那誘人的液體便一滴滴滾落了下來。他手持著原本包著蠟燭的描金紅紙,輕輕截住了蠟液。緊接著,就在紙上的蠟液快要凝固上一層膜的那一瞬間,他手腕一翻,將紅豔豔的蠟滴在了嚴昀潔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背脊之上。

“啊……”嚴昀輕喘著,身體一瞬間顫抖著繃緊。但是微微眯起的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華臻的側臉,好像這些,不過是情人之間的小打小鬧一般。

不得不說,華臻似乎對這些“玩法”一用就通。他並不是簡單粗暴的把滾燙的蠟液滴在人身體最稚嫩的部分,而是等到溫度不會將人燙傷的那一刻,才用描金紅紙將蠟蓋在了嚴昀的面板上。

在紅紙覆蓋上去的一瞬,那一小片面板下面的紋身便會透著血色,慢慢浮現上來,就彷彿是被紅蠟給“吸了起來”。那場面,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像是被棲停在湖面的飛鳥所蠱惑的池魚,從深不見底的混沌中游上了湖面,卻又在少頃,被永遠俘虜。

不知過了多久,嚴昀背上已經是紅豔豔到炫目,那些似小河一般的蜿蜿蜒蜒,如同爆出的血管,爬滿了他蒼白的面板。身後繁複的紋身已經被“揭開了”大部分,由於他身體側趴著寒冷的冰床之上,除了被滴蠟覆蓋的部分,其他的部分仍然冰涼涼的。

嚴昀臉上沾著細密的汗珠,不管怎麼蹭都沒有辦法阻止汗水順著睫毛滑進眼睛裡。他舔掉劃到嘴角的汗珠,乾脆把左側臉埋在了臂彎裡,讓汗水流個痛快。

“唔……”又一滴紅蠟滾落了下來,嚴昀瞟著華臻沉默的面容,不知道是第幾次問出同樣的問題:“嗯,你心情好些了麼?”

華臻坐在他面前,手指輕抬起了他的下巴,摸了摸他顯得楚楚可憐的紅彤彤眼眶,終於說出了第一句回答:“下次繼續。”頓了頓,才輕輕嘆息,“你還是穿白衣服,比較順眼……”襯托著紅色也格外的刺眼。

聽到這句話,嚴昀眼前一黑,也不知道是由於暈眩還是因臉埋到華臻胸口的黑衣。總之在嚴昀再次暈死在華臻懷裡的一瞬間,腦海裡想的卻是:他真好,是已經不生我的氣了麼?

卻不知,他左眼角的那個燃燒的蛇形紋路,驚險地在他把側臉埋在臂彎裡擦汗的時候浮現了出來;又驚險的在他暈死之前不著痕跡地消失了蹤跡。

翌日——

好不容易嚴昀才和系統又對接了上去,昨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體的痛感已經超過了連線系統的閾值。甚至於到後來,由於身體的疼痛影響到神經的工作,嚴昀已經完全失去了對系統的控制。

系統完全不想知道昨天在失去聯絡之後那兩個傢伙發生了什麼了,它現在一點都不好奇——只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普通的蠢系統_(:3」∠)_

嚴昀打發好了蠢系統,這才披著薄薄的中衣,看向據說是來“看望”受傷的自己、卻只知道站在一邊兒輕搖摺扇笑眯眯看著自己的宋傾。

據林恩所說,又經過了嚴昀的觀察,宋傾那把摺扇上面扇面上的美人丹青,就從來沒有見過重樣的。而當嚴昀問起來他為何每天的扇面都有所不同的時候,宋傾只是曖昧的朝他眨眨眼,一臉風流倜儻的神仙模樣:“有道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吶。宋某怎可作出那等讓美人芳心誤送的事情呢?”說著還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好一幅……又當xx又立xx的樣子。

嚴昀摸了摸鼻子:怎麼好像周圍的人和自己熟悉起來之後,就變得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到底是本性的釋放,還是說……已經被自己給帶壞了嗎_(:3)∠)_

宋傾還是一副嚴昀初見時的清閒樣子,不過當他湊近了嚴昀身邊檢視他背傷的時候,嚴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