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話……”
嚴昀看著任北望那好像吞了一隻蟲子般的糾結表情,嘴角惡意地勾起:“那麼身為你的好哥哥,他的好堂弟,我自然會把你丟到他床上去的。”
那語氣,輕鬆的就好像是在說“在床上加個枕頭”那種無傷大雅的小事而不是“丟上去個人陪睡”似的。嚴昀摸了摸鼻子,這種說話的方式,唉……自己好像和臻臻學壞了呢?
在任北望各種驚慌的澄清解釋中,嚴昀好久才噗嗤一笑:“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就預設那種情景下,自己一定會被君和壓制住?”然而嚴昀卻不知道任北望是看到了華臻和他的互動中的“真相”,才會預設顧飛翎也是那種像煙雲少主一般吃人不吐骨頭的型別……當然,也沒有猜錯就是了。
終於嚴昀還是向任北望再三證明自己只是開玩笑,畢竟自己現在武功全失、內力空蕩,怎麼可能做得出那種“為虎作倀”的事情呢。
“但是啊,剛才你有一點確實說錯了……”嚴昀把二人合力製作好的療傷藥收拾了起來,想起剛才任北望氣都不喘說出的那句話,一臉純良地微笑道:“我才不喜歡男人呢。”
任北望卻突然朝外面警惕的看了一眼,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嚴昀。但是背對著門的嚴昀卻仍然一無所知地繼續說道:“我只不過是恰好喜歡那一個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任北望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嘴,他使了使眼色,嚴昀這才聽到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困惑地回頭去看。
華臻正站在門口,看著嚴昀這幅被自己族弟捂著嘴的親密模樣,逆著光的方向讓嚴昀有些看不清華臻藏在面具之下的表情。想來方才任北望正是遠遠地便聽到了華臻朝這邊過來的動靜了吧,嚴昀第一次對自己武功全失感到有些遺憾。
正當他想要把任北望那隻礙事的手扒掉時,就看到華臻走了過來。
緊接著,他就看到華臻面無表情地出手,衝著任北望的手就是一個狠厲的小擒拿。雖然想要藏拙不暴露自己真正的武功修為,但是已經形成習慣的反應還是讓任北望下意識地避開硬碰硬的攻擊路數,一個靈巧的翻腕,精彩地躲開了華臻的攻擊。
但是華臻見到任北望的手為了躲避自己而離開嚴昀之後,面色不變,手腕也一擰轉,幾乎是立刻就輕飄飄地化解了自己手上的路數,手指方向一轉,無比自然地搭上了嚴昀的肩膀——那姿態,那表情,淡然得就好像他本來就打算拍拍嚴昀肩膀似的。
他面上仍然不動聲色,但是看也不看邊上的任北望一眼,就手指順著嚴昀的肩膀緩慢滑到了他的白色衣領邊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帶出了一絲不太符合他冷硬疏離氣質的遲緩平和。那樣的動作,慢得就好像在慎重思考著什麼,讓其他人的心神也跟著他的手指一起難耐地滑動著。
在嚴昀都快要忍不住想要開口打破沉默的時候,他終於手指停了下來,目光從嚴昀那件沒有任何看點的白衣服上抬了起來,望向這個禍害自己“理想情…愛畫面”的罪魁禍首,最後還是輕輕嘆了口氣。
華臻看著嚴昀的眼睛,動了動嘴唇,但說出的話讓心思深沉如嚴昀都一下子驚呆了。
“我很想你……單獨和你一會兒,可以麼?”
直到這時,他才慢慢斜瞟了任北望一眼,眼中趕人走的意味不言而喻。
甚至……在任北望滿臉尷尬的離開時,華臻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本想要帶走的療傷藥出手勾了過來。
剛被無緣無故攆出門,就看著門在自己面前“嘭”地一聲關緊鎖死的任北望:“…………………………”
華臻手裡把玩著那個油紙包,靠近嗅了下,又面無表情地把它丟回了嚴昀手裡:“你做這個幹什麼?”
嚴昀隱隱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不快,但由於他不知道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