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若是秉持自己的立場,就難免要得罪牽涉在裡頭的許多人,你可曉得,上次大高玄殿可被人貪佔了多少?至少百五十萬的紋銀,而如今,又是新宮,益處就更加大了,你想想看,徐謙若是擋人財路,他會有好下場嗎?想必這個時候,他也猶豫不定吧,無論做出何等選擇,他的日子都不好過。很好,這樣再好不過,我們辦我們的事,他去辦他的事,至多……至多一個月之內,這天下的格局,就要變一變了,到了那時,沒了直浙做著依仗,老夫倒是想看看,他這個戶部尚書,還怎麼挺得起腰桿子,不過,我們不可大意,姓徐的一向詭計多端,要和下頭的人打好招呼,讓他們好生盯著,戶部裡也有不少人,搖擺不定,讓他們傳一些音信來,老夫要隨時掌握他的動向,以防不測。”
楊一清這才鬆口氣,原以為是楊廷和怪他章程太過粗糙,原來是楊廷和還有另外的主意,聽了楊廷和的話,楊一清精神一震,道:“不錯,決不可大意,這一個月最是關鍵,稍有疏漏,則滿盤皆輸。”(未完待續。。)
第六百三十七章:法不責眾
看似紛紛擾擾的直浙,卻是潛伏著一股暗潮,而平靜的京師,暗地裡卻是熱鬧無比。
戶部裡頭尤為熱鬧,各色繽紛的人粉墨登場,有人悄悄與人聯絡,又有無數人眼睛盯著,都察院那邊,有御使每日都在等著訊息,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便立即上書彈劾。
只是可惜,徐部堂並沒有給任何人口實。
這段時間,徐謙很是安份,值堂時便看公文,回到徐府,亦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偶爾會有一些人登門造訪,雖然不曉得商議的是什麼,可是至少,徐謙並沒有主動去尋人說話,可見這時候的徐部堂,並沒有惹事的心思。
所有人都不由鬆了口氣。
只是,浙江來的信件卻是如雪花一般飄到徐家,而根據有心人探查,徐謙的回信並不多,只有寥寥幾封,一封是給自己的恩師謝遷,顯然只是私人的信箋,第二封是送去給徐家的族人,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地方,唯獨這第三封有點讓人覺得有些不同尋常,乃是寫給劉瑜的,這劉瑜固然是直浙不容忽視的人物,可是和其他人比起來,似乎並不重要。
畢竟劉家地位雖然崇高,可是終究已經數代沒有和京師的大人物有什麼牽連,一向蝸居浙江,論影響力,甚至不如一個知府,徐謙偏偏傳了書信給他,倒是讓人疑惑。
對於外界的關注,徐謙的表現依舊是淡然,無數的書信,幾乎讓他已經掌握了整個直浙的情況。
現在的直浙。危機已經開始。
而且這個危機已經開始蔓延,開始牽涉到了所有人。無論是官商,還是尋常的百姓。都已經處在暴風之中,誰也不能倖免。
徐謙不由嘆了口氣,他想必是整個大明朝,最為可笑的一次鬥爭,以往政鬥再如何激烈,可是往往都侷限於朝堂之上,牽涉的範圍並不廣泛,可是如今,卻是大大不同了。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會有切膚之痛。
而接下來,到底是誰人頭落地,就說不清了。
只是……徐謙拿起了趙明的一封書信又看了一遍,他低聲呢喃道:“火候,也差不多了!”
想到這裡,他旋即叫來了府中的家丁,道:“去,把徐福請來。”
徐謙有請。在如意坊裡焦頭爛額的徐福自然不敢怠慢,忙不迭的趕來,朝徐謙行禮,道:“徐大人。”
徐謙擺擺手:“你我是堂兄弟。叫大人未免生疏,現在如意坊的情形如何?”
徐福苦笑,道:“已是一片哀嚎。不能再壞了。”
徐謙撫案,道:“不能再壞。能壞到什麼地步,能把人逼死嗎?”
徐福愕然一下。道:“這……”
徐謙微笑道:“有句話叫做不破不